萧翊珩听着姜凝妧气鼓鼓又斗志昂扬的声音，闭着眼睛，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带着全然的纵容：“好。我的脸，就交给我的妧妧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羽毛拂过心尖。

姜凝妧得到了鼓励，更加专注。她学着云似的动作，拿起一支细小的眼线笔，小心翼翼地沿着萧翊珩闭着的上眼睑细细描摹。笔尖柔软的触感划过薄薄的眼皮，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萧翊珩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呼吸也略微一滞。

“阿珩？”姜凝妧立刻停下笔，紧张地问，“不舒服么？我弄疼你了？”

“没有，”萧翊珩的声音依旧平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只是……有点痒痒的。”

姜凝妧松了口气，也忍不住笑了：“痒啊？那我轻点。”她放慢了动作，更加轻柔地描绘。然而，画笔细微的触感在敏感的皮肤上持续，那阵酥痒感反而更清晰了。萧翊珩喉结微动，强忍着没有躲闪。

姜凝妧感觉到画笔下肌肉细微的紧绷，正想再问，萧翊珩却先开了口，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我的妧妧，怎么停下了？”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夸张的痛心疾首：

“小丫头！你……你你……你就这么用美人的脸‘练手’吗？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星晏倚着门框，指着萧翊珩脸上那只被姜凝妧画得略显生涩、颜色稍深、金箔位置也微偏的眼睛，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那么完美的一张脸啊！你看看这边（指云似画的那边），再看看你这边……唉！”

姜凝妧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瞬间炸毛，画笔一放，气鼓鼓地转过身冲他嚷道：“你管我！我的阿珩漂亮啊！我又不漂亮！我乐意！我新手练手怎么了？你好讨厌！走开啦！”她小脸涨红，一半是羞恼，一半是被戳中“画技不精”的心虚。

星晏被她一连串的反击噎了一下，随即哼笑一声，故意拖长了调子：“哟，丫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知道自己不漂亮……”

“你！”姜凝妧气得跺脚，“真啰嗦！我这不是正在练吗！”

“就你这水平，练到猴年马月？”星晏摇着扇子，一脸欠揍，“还不如让我来，保证比……”

“你会么？”姜凝妧立刻抓住他的痛脚，叉着腰反击，“吹牛！云似姐姐才厉害呢！你懂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