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梁首长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后,面前摊开着他们的转业申请书。这位五十多岁的老军人脸上刻满了战火留下的痕迹,左眼下方有一道狰狞的伤疤,那是抗日战争时期留下的。
\"又是你们三个,\"梁首长抬头,目光如炬,\"就这么想离开部队?\"
林默挺直腰板:\"报告首长,我们不是想离开部队,是想回家建设祖国。\"
\"放屁!\"梁首长一巴掌拍在桌上,茶杯里的水溅了出来,\"林默,你知道多少人想留在'万岁军'?你倒好,副团级军官不当,非要回去当老百姓?\"
林默没有退缩:\"首长,我们15岁参军,四年没回家了。现在战争结束,我们想...\"
\"想什么想!\"梁首长打断他,突然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平复,\"你们是我最好的兵,尤其是你,林默。\"他的声音忽然柔和下来,\"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叫你'福将'?你带的队伍,伤亡率全师最低,任务完成率最高。\"
林默低下头,心知肚明这是系统能力的功劳,但他不能说。
\"再考虑考虑,\"梁首长把申请书推回来,\"明年开春再说。\"
走出指挥部,何雨柱一脚踢飞了地上的雪块:\"又没批!这都第几次了?\"
小豆子叹了口气:\"梁首长舍不得我们啊。\"
林默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投向远方那片被白雪覆盖的山峦。山峦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宁静而壮观,但他的内心却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一般,久久不能平静。
他当然明白老首长的好意,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他们提出转业申请以来,梁首长一直都在默默地关注着他们,虽然没有直接表态,但林默能感觉到他的关心和犹豫。
时光荏苒,冬去春来,转眼间到了 1954 年 3 月。这一天,梁首长终于松口了,他把林默和豆爱国与何雨柱叫到了办公室。
“上面有新政策,要精简部队。”梁首长的声音有些低沉,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他的脸上透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疲惫和无奈,原本挺直的背脊此刻也微微弯曲,显得更加苍老了。
林默心头一紧,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们的转业申请终于得到了批准。这本该是个令人高兴的消息,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却突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不舍。
这支部队对于林默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工作的地方,更是他四年青春岁月的见证。在这里,他经历了无数的训练和战斗,与战友们结下了深厚的情谊。而梁首长,就像一位严厉又慈祥的父亲,给予了他许多指导和关怀。
“谢谢首长栽培!”林默三人强忍着内心的波澜,齐刷刷地向梁首长敬了最后一个军礼。这个军礼,既是对首长的敬意,也是对这段军旅生涯的告别。
梁首长摆摆手,从抽屉里拿出三个小布包:\"一点心意。\"
林默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把精致的军官佩刀——那是梁首长在抗日战争中从日军大佐手中缴获的战利品,刀柄上还刻着樱花纹饰。
\"这...\"林默震惊地抬头。
\"拿着吧,\"梁首长眼中闪着光,\"你小子...总能创造奇迹。这把刀配你。\"他又转向何雨柱和小豆子,\"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干,别给'万岁军'丢脸!\"
离开军营那天,全团列队送行。林默最后一次走过那些熟悉的面孔——有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有他亲手从战场上背下来的伤员,还有那些因为他使用灵泉水而奇迹康复的士兵。
\"副团长,保重!\"战士们高喊着。
火车缓缓驶离站台,林默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军营,突然红了眼眶。何雨柱拍拍他的肩膀,小豆子则低头擦拭着军功章。
\"请问...这里有人吗?\"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三人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