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豆爱国沉声应道,上前一步,手臂沉稳有力,直接将那扇虚掩的门完全推开!
屋内的景象暴露在晨光下。贾张氏披头散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狼,缩在炕角,身上胡乱裹着被子,枯槁的手指死死抠着炕沿,浑浊的老眼布满血丝,死死瞪着门口,里面是刻骨的怨毒和无法掩饰的、深入骨髓的恐惧。炕桌上,那盏油灯早已熄灭。
林默缓步走进这间弥漫着酸腐和恐慌气息的屋子,他的目光没有在贾张氏那张扭曲的脸上停留,而是直接落在那张破旧的炕桌上。他抬起手,动作沉稳有力,没有丝毫犹豫,将那个沉甸甸的、封存着贾张氏半生污点的牛皮纸档案袋,“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
那一声闷响,如同惊雷炸在贾张氏的耳边,震得她浑身猛地一哆嗦!她惊恐的目光死死盯住那个普通的档案袋,仿佛那是阎王爷的催命符!
林默没有看她,声音冷冽,字字清晰,如同宣读判决:
“贾张氏,这是街道办和派出所留有记录你造谣生事、诽谤他人、扰乱治安的案底!时间、地点、对象、情节、处理结果,一清二楚!”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终于转向贾张氏那张瞬间褪尽所有血色的脸:
“昨天傍晚,你又在四合院及周边胡同,公然散布谣言,恶意诽谤何大清同志‘搞破鞋’,情节极其恶劣,影响极其严重!这是轧钢厂保卫科何雨柱副科长收集到的,人证物证俱全的笔录材料!”林默指了指何雨柱手里那个文件夹。
“两份材料相互印证,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你涉嫌公然侮辱他人、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现对你进行传唤!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贾张氏突然发出一声惨绝人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那声音仿佛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而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凄厉到让人耳膜都要被刺破。她整个人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炕上猛地弹了起来,身体失去了平衡,摇摇晃晃地站立着,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然而,她并没有倒下,而是像疯了一样,挥舞着双臂,张牙舞爪地向林默扑去。她的脸上充满了恐惧、绝望和愤怒,扭曲得让人不忍直视。
“假的!都是假的!他们陷害我!公安跟何家穿一条裤子!我不去!死也不去!”贾张氏的嘴里不停地喊着,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就在贾张氏快要扑到林默身上的时候,豆爱国早有防备。只见他身形一闪,如闪电般迅速地冲上前去,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的速度快得如同疾风,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豆爱国精准地扣住了贾张氏挥舞的干瘦手腕,那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将她的手腕握住,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与此同时,豆爱国的另一只手迅速地伸进腰间,掏出了一副铮亮的手铐。那手铐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一条等待着猎物的毒蛇,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咔嚓!”随着一声清脆而冰冷的金属咬合声,手铐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合拢,紧紧地咬住了贾张氏那枯瘦如柴的手腕。那一瞬间,整个屋子都仿佛被这声音撕裂了,显得格外刺耳。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贾张氏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被铐住的手腕,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