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烧药在胃里化开时,末轻然觉得自己浑身滚烫。混沌中有人用温毛巾擦拭她的指缝,温毛巾换到第七次时,她终于抓住那只想抽离的手。
“承赫……”末轻然烧得意识有些模糊,只感觉浑身乏力、头昏脑涨。她微微张着干涩的嘴唇,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听到褚承赫温柔的声音,心中涌起一股安心,一阵困意袭来,但她紧紧拉住褚承赫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嘴里含糊地嘟囔着:“别走……”
寒意一阵阵地袭来,末轻然不自觉地发抖,眉头紧紧皱成一团,双手死死拽着他的手,一边声音带着哭腔:“好冷,我好冷……”哪怕在迷糊中,她也本能地依赖着褚承赫,寻求他的温暖。
褚承赫心疼不已,和衣躺在她身边,从背后紧紧抱着她,赶忙将她搂进怀里,拉过毯子严严实实地裹住两人。末轻然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里不再嘟囔,呼吸也慢慢平稳了些,脸上浮现出一丝安心的神情,仿佛只要有褚承赫在身边,所有的不适都能被驱散。但偶尔,她还是会不安地动一下,嘴里发出细微的声音,褚承赫便会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重新入睡。
第二天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脸上。晨光爬上丝绒被时,末轻然先感受到的是颈后均匀的热气,男人修长的手指还虚搭在她腰际,突然发现自己被褚承赫紧紧抱在怀里,转头看着他疲惫却帅气的睡颜,想起昨晚他寸步不离的照顾,心疼不已。她她屏住呼吸轻轻描摹着他的睫毛一直到他的唇边,嘴角忍不住上扬。
突然,褚承赫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意识到两人姿势亲密,脸瞬间红了,急忙从床上爬起来,结结巴巴地解释:“昨晚……昨晚你说冷,还抓着我的手,我……我怕你冻着,所以才……才抱着你睡的,你别误会。”说着,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末轻然
末轻然支起身子,蚕丝被从肩头滑落。她歪头看他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褶皱的白衬衫,调皮地笑出声:“禇老师这么紧张,倒显得我像个趁人之危的流氓。“
末轻然调皮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能是故意的?”这句一出,褚承赫愣了半晌,看着末轻然狡黠的眼神,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签她。
末轻然瞧着他那一脸茫然的模样,“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声清脆,像银铃在房间回荡。
褚承赫回过神,走近她的床边,宠溺中又无奈地摇摇头,上前一步将前额抵在她的额上,感受着她的温度,半晌之后额头不相抵,声音低哑又温柔:“很好,还有精力捉弄人,看来是好了!”
末轻然仰头,鼻尖几乎能碰到他,呼吸交织,暧昧在空气中蔓延,眨巴巴着圆圆的大眼睛故意逗他,“那我以后天天捉弄你,好不好?”
褚承赫深情凝视,眼里是似水的柔情,手指轻轻刮过她的鼻尖,“就算你要捉弄一辈子,我甘之如饴。”
话音刚落,他缓缓地凑近,手轻轻抚上末轻然的脸颊,阳光洒在相对的两人身上,时间仿若静止,只剩甜蜜在空气中肆意流淌。
晨风掀起纱帘的瞬间,她看见他耳尖泛起珊瑚色,喉结急促地滑动两下,闭着眼睛轻轻地凑近了她的唇……
预想中的软糯变成一堵骨节分别的‘墙’,亲上了是的她交叠在唇上的手背,一边听得她细碎的呜呜泱泱声。
“不行,我还没有刷牙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