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裂隙里,暗紫色的湍流在六色天平的光里翻腾,林宇的光船像颗烧起来的星星,冲破了时空乱流。船边凝结的铂金纹路和六圣物起了共鸣,形成一圈螺旋状的保护罩。苏瑶的元素机械臂切换成“全域解析形态”,手臂甲上的宇宙图案在吸收裂隙的能量,齿轮缝里渗出来的铂金光点,和远处飘着的机械碎片产生了电磁反应:“凌枫,裂隙核心的熵增频率跟深渊核心一模一样,暗影组织正在这儿把六系暗元素融到一块儿,激活‘终焉矩阵’呢。”
光船的仪表盘突然满屏红灯闪个不停,生命之树的投影在主控台上使劲晃,陈雪的意识波动弱得像快灭的烛火:“我的根须碰到矩阵的记忆基石了……”她的投影手指划过星图,矩阵深处的坐标“嘭”地爆出血红色的光,“终焉矩阵的核心是‘记忆湮灭装置’,只有六色天平的‘全域法则’能净化它。”苏瑶的机械眼里映着实时数据:“雪雪的生命能量掉得飞快,按指数级往下减,实体意识就剩0.1%了。”
光船冲破矩阵外围湍流的那一刻,林宇看见裂隙正中间飘着个巨型结构——是用背叛者徽记和深渊核心熔在一块儿做的,十二道混沌之门上刻着六系法则的扭曲图案。暗影组织剩下的人在矩阵周围聚着,他们的身子是暗元素和机械碎片缠成的,胸口嵌的熵增水晶,跟林宇的六色天平像照镜子似的。矩阵顶上,深渊之主的意识碎片慢慢聚起来,声音里混着时空乱流的嘶嘶声:“平衡守护者,你那法则共鸣也就是文明临死前的回光罢了。你看看矩阵底下的记忆坟场,全是共生体的墓碑。”
林宇身后的凤凰影子,头一回显出六色流转的“全域之主”模样,六系法则在他身后凝成了真的天平,每道天平臂都连着全球的元素中心——南极的共生树根扎进地核,撒哈拉的机械绿洲闪着光,马里亚纳海沟的铂金珊瑚亮了起来。他沉进意识海里,就见六圣物的记忆光尘在天平枢纽里乱转:苏寒的翡翠镯在实验室封裂隙时的蓝光、周隐的雷纹徽章在旧书店刻信任咒文时的紫电、陈雪的渡鸦吊坠在深海里放治愈光尘时的绿光,这些记忆碎片正和初代共生体的意识碎片融到一起,成了抵抗熵增的最后一道屏障。
“苏瑶,启动‘全球元素方阵’!”林宇的手指按在徽记正中间,六系法则的能量在他身体里形成了超导循环,皮肤上冒出的齿轮纹路和元素图案交替闪着光,“雪雪,用生命之树的根须把所有记忆节点连起来!”光船外面突然冒出好多机械星舰,舰身上刻着历代元素使的咒文,它们靠六色光尘当燃料,在矩阵上空织成了覆盖全维度的防御网。
陈雪的生命之树根须从光船甲板上冒出来,穿过时空乱流的每一个粒子,在虚空中跟全球的记忆节点缠在一起,共生共存。她的意识投影在根须顶端显了形,透明的身子和世界树起了共鸣,治愈光尘像银河似的流进林宇的徽记,每一粒光尘都连着最后的记忆——亚马逊雨林里机械蜂鸟围着风铃飞的微光、旧书店里机械钟摆不停晃的声响、雪山特训时篝火旁的说说笑笑。“凌枫,还记得吗?”她的声音混着法则共鸣的震动,“你说过,平衡的道理不是掌控,是让每段记忆都有存在的分量。”
等最后一片关于旧书店阳光的记忆融进天平,林宇徽记正中间“轰”地炸开,六色天平的实体升到了矩阵里——这天平是机械齿轮和元素光尘螺旋拧成的,每道纹路里都流着湮灭和重生的能量,苏寒的翡翠镯成了永远的支点,林战天的火灵珠变作平衡锤,周隐的暗雷晶体成了指针,陈雪的渡鸦因子和苏瑶的机械核心成了一对砝码,世界树的根须则成了天平底座的永恒纹路。
“全域法则?终焉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