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芳芳还没看清文件内容，就被郑国庆拉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聚变堆的等离子体光芒与城市灯火交相辉映，全息屏上突然跳出一行字：翟芳芳女士，您已通过郑国庆先生终身财务总监试用期，现正式签署《爱情公司章程》。

“郑国庆你……”翟芳芳的话被他按下肩膀，看着全息屏上滚动的“公司章程”：

- 甲方（郑国庆）需每月上交全部收入，允许保留不超过五百元零花钱

- 乙方（翟芳芳）有权随时审计甲方的“心动消费”，包括但不限于买花、制造惊喜

- 公司经营范围：从南极滑雪场到家门口的早餐店，期限：永久

台下的嘉宾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哄笑。陈峰的律师团刚想冲上台，就被郑国庆的保安拦住。他拿起话筒，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整个园区：“各位，今天不仅是聚变堆并网的日子，也是我向翟总监求婚的日子。”

翟芳芳看着全息屏上突然播放的VcR——从更衣室啃馒头的穷小子，到买下训练馆的“暴发户”，再到此刻站在能源革命前沿的男人，每一个镜头里都有她的身影。最后一帧是他偷偷在她办公桌放巧克力的画面，配文：从花光十亿到拥有三百亿，我最值钱的资产，是你。

“郑国庆，”她转过身，眼眶有点热，“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从你第一次查账说我买二手器材是漏洞开始。”他掏出真正的戒指盒，单膝跪地，“本来想在控制室求婚，但老周说聚变堆的光太亮，怕闪到你眼睛。”

翟芳芳接过戒指，突然想起早上收到的匿名快递——里面是陈峰伪造亲子鉴定的原始文件，附言“二爷让我把最后的考验道具送来”。她看着郑国庆紧张得冒汗的样子，突然笑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二爷在考验我们？”

“知道啊，”郑国庆把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笑得像个无赖，“不然怎么会故意在你面前装穷，连买巧克力都要挑打折的？”

聚变堆的能量输出曲线恰好在此刻达到峰值，整个城市的灯光都为之一亮。翟芳芳看着无名指上闪着奇异蓝光的戒指——那是用超导材料边角料熔铸的，内侧刻着他们相遇那天的日期。远处传来香槟开启的爆响，老周举着报表冲进来：“郑总！并网成功！首年收益够买十个英超球队了！”

郑国庆没理他，只是抬头看她：“翟总监，《爱情公司章程》签不签？违约金是——”

“是你下辈子还当我的首席花钱官。”翟芳芳弯腰吻住他，身后的等离子体光芒映得两人周身金黄。她突然明白，从那个啃馒头的下午开始，这个男人的每一笔消费，都是在向她的世界转账——转的不是金钱，而是把底层守门员的卑微，变成神豪最奢侈的真心。而这份真心，比任何聚变堆都更炽热，更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