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放水?”他扯住教练的衣领,三千万的劳力士撞在对方胸口,“收了谁的钱?”
“郑总说笑了,”教练甩开他的手,嘴角勾起轻蔑的笑,“你以为光州体育场的租金,真没人想让你破产?”
通道尽头的阴影里,陈峰把玩着手机,屏幕上是刚收到的转账提醒——三千万,赌球集团的预付款。他抬眼看向郑国庆,笑容阴鸷:“郑先生,劝你见好就收。”
十分钟后,大奥队的休息室里,郑国庆把一沓支票摔在桌上:“刚才那场球,谁没尽全力,自己领了钱滚蛋!”
队员们面面相觑。张胖子突然把支票推回去:“鱼哥,我们踢假球,是因为……”他指向角落里缩着的母亲,“她等着换肾,有人拿医药费逼我……”
“够了!”郑国庆猛地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处狰狞的伤疤,“老子以前守球门被踢断三根肋骨,都没皱过眉!”他抓起桌上的黑卡,“现在有这玩意,能让你们妈看不起病?”
翟芳芳站在门口,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失语。这个总把“花钱”挂在嘴边的男人,此刻攥着卡的指节泛白。她想起匿名邮件里的“伪造报告”,突然冲进去夺过卡片:“郑国庆!你再这样滥用资金,我就……”
“就怎样?”他逼近一步,温热的呼吸洒在她额角,“向二爷告状?”
四目相对的瞬间,翟芳芳看见他瞳孔里自己慌乱的倒影。远处突然传来骚动,赌球集团的打手举着钢管冲进来:“郑国庆,坏我们规矩!”
“保护翟助理!”郑国庆把她推到身后,抄起旁边的足球就砸过去。混乱中,她看见他后背被钢管砸中,却还笑着把她护在更衣箱后:“躲好,哥教你什么叫‘钞能力’。”
警笛声响起时,郑国庆正用支票簿敲着带头大哥的脑袋:“医药费?老子给你开张三千万的,够买你十条命。”翟芳芳蹲在他身后,看着他衬衫下渗出的血迹,突然发现那道旧伤疤,竟和自己锁片上的纹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