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繁肉眼可见地愣了几秒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不确定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啊...嘿嘿......”

沐窈窈卖着傻，双眼无神地拉扯着顾繁的头发，手上没轻没重的敲打着顾繁那本就不太灵光的脑袋。

这到底是看见谁了......

顾繁沉默地看着沐窈窈，伸手帮沐窈窈盖严被子，继续托腮看着沐窈窈傻乎乎的样子，直到沐窈窈睡着。

他这才放心去缴了费，顺便去了洗手间，出来时刚好碰上医生。

“那个...请问，菌子中毒的患者看到...在意的人，会不会是病情加重了？”他脱口而出便询问。

“看到在意的人？”

医生推了推眼镜，说道：“确实曾有患者在食用菌子中毒后幻觉看到自己的妻子，但这种幻觉通常并非特定形象，更可能是毒素对神经系统的干扰结果，不用担心，我先跟你去看一下患者情况。”

“好...谢谢您。”

顾繁朝着病房走去，安静的走廊里，思绪却不受控制地想着，沐窈窈幻觉中的人到底会是谁。

他和沐窈窈上下楼住了这么久，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沐窈窈也从未和他分享过好消息，难不成......没打算告诉他吗？

回到病房，沐窈窈还在睡着，医生扒开沐窈窈的眼睛，看了一下瞳孔，检查过后说道：“没什么问题，可以放心。明天如果情况患者意识清醒一些，记得让她多喝水，加速代谢。”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

顾繁送走医生，继续坐回病床边，掌心帮沐窈窈暖着药液，因为太过困倦，很快又睡了过去。

...

?

次日，清晨。

顾繁睡得腰酸背痛，很早就醒了。

沐窈窈也醒的很早，静静看着顾繁忙来忙去地给她热早餐。

顾繁端着早餐瘦肉粥坐在病床边，舀起一勺喂给沐窈窈，还在碎碎念：“昨晚送你过来的两个同事已经帮你请过假了，等你复工，可就成公司的名人了。真有你的，刚下锅的菌子都敢吃，大馋丫头...”

“顾煎蛋。”

沐窈窈睁着憔悴的双眼看着顾繁。

“？”

顾繁认真地盯着沐窈窈，然后手指摆了个八，认真问：“这是几？”

沐窈窈脱口而出：“八。”

“诶~~真乖，多吃点，我特意让老板加了核桃碎的，给你补补。”顾繁又喂给沐窈窈一口。

“............”

沐窈窈后知后觉，俏眉紧蹙着，想发火，但又因为昨晚没吃多少早就饿了，于是只能化悲愤为食欲，大口吃着粥，几口就见了底。

“我昨晚...有没有乱说什么？”沐窈窈的语速比平时慢了很多，似乎思维也慢了下来。

顾繁看了沐窈窈一眼，反问：“你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吗？”

“有。”

沐窈窈缓慢地点了点头，神神秘秘道：“我有个......唯一的秘密。”

她用复杂的目光看向顾繁，轻声地问：“你想知道吗？”

“既然是秘密......就不要说了吧。”

顾繁终究没有问出口。

沐窈窈有一点和他很像，如果有喜欢的人，只要没有完全追到手，就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分，他也一样，从来不炫耀没把握永远在一起的人。

眼下沐窈窈从未和他提起过那个‘好喜欢’的人，想必是还在发展中，他没必要知道。

“那就不告诉你了，本来还想让你叫爸爸才告诉你的...”沐窈窈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