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紫安截杀之青灯葬剑匣,断袖烬余温(2 / 2)

他说着,收刀入鞘,转身离去,紫色长袍在月光下随风飘动,宛如一道暗香浮动的影子。

密林中的战斗结束后,女初站在原地,望着李扶摇和抚柳听雨的尸体,沉默良久。

黎紫安已经离去,只留下她和一地的狼藉。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镖队,镖师们正紧张地守着药材,见她归来,纷纷松了口气。

“副寨主,您没事吧?”一名镖师上前询问。

女初摇了摇头,目光依旧冷峻:“没事,劫匪已经被击退。”

她没有提及李扶摇和抚柳听雨的事,这些人不需要知道真相。她只是吩咐道:“尽快赶到金陵,金陵那边还在等这批药材。”

镖师们点头,迅速收拾残局。女初翻身上马,手持莲花灯,默默前行。

夜风拂过,她的思绪却无法平静。

李扶摇……曾经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如今却沦为邪修,最终死在她的面前。而抚柳听雨,那个曾与她对峙的男子,也永远闭上了眼睛。

她微微叹息闭了闭眼眸,心中却无半分快意。

三日后,女初带着这批物资顺利的来到了金陵的码头,对岸就是问归期的帮派驻地,她命镖师在码头卸货,自己则转身来到身后不远处的鸡鸣寺,八寻宁宁正跪坐在正殿佛像前念经,念珠在她如葱白般的指尖缓缓转动着。

女初进了正殿没有打扰八寻宁宁,而是拿起一旁的念珠跪在她的身边与她一起念诵着经文。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八寻宁宁睁开眼眸,她的眸子很是清澈透亮,如同一汪清泉,她转眸看向一旁正在看着自己的女初,起身说道“跟我来。”

俩人走出鸡鸣寺,来到鸡鸣寺附近的茶楼,找了一个雅间俩人落座后喝了一杯茶水,女初这才给她汇报着这几日路途上的事情。

雅间内,茶香袅袅,窗外竹影婆娑。八寻宁宁轻轻抿了一口茶盏里的雨前龙井,“李扶摇和抚柳听雨……死了?”她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女初微微颔首,手指摩挲着茶盏边缘:“嗯,死在冰火寨与铁衣堡外的密林里。”

八寻宁宁低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他们倒是会挑地方死。”

女初抬眸看她,八寻宁宁的神情依旧淡然,仿佛对这两人的死亡毫不在意。可女初知道,八寻宁宁从来不是无情之人,只是她习惯将情绪藏在心底。

“你似乎并不意外。”女初道。

八寻宁宁放下茶盏,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他们若不死,才是意外。”

女初沉默片刻,随即苦笑:“是啊,他们太自以为是了。”

八寻宁宁目光微闪:“你似乎对他们……有所感慨?”

女初摇头:“只是觉得,他们本可以不必走到这一步。”

八寻宁宁轻叹一声:“人一旦被仇恨蒙蔽双眼,就再难回头。”

她再抿一口清茶,继续低声说道“他们以为自己只要提着岚封的人头,很轻易就能进入问归期?进入问归期失败后,被我们安排的人丢入隔壁的邀明月,又以为只要让邀明月掺和问归期与我们云霄之间的物资事情,他们就能在邀明月站稳脚跟,他们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是他们的以为,没有考虑到别人的想法。”

女初没有接话,只是低头看着茶盏中倒映的自己。她想起李扶摇曾经温润如玉的模样,再想想他最后那双猩红的眼眸,心中竟无半分快意,只余一片空荡。

八寻宁宁看着眼前的女初,长叹一口气道:“人心易变,如果留露一直活着没有死去也不例外,他只不过是死在了最纯洁的时候……”

人,是一种唯利是图的高级动物,一撇一捺构成人字,而心字是缩短了的撇后长出了弯钩的捺,弯钩接住的正是人心之中的欲望。

女初低声道:“可是……李扶摇曾经……不是这样的人。”

八寻宁宁轻叹一声:“人总是会变的。”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山峦:“江湖从来不是讲情义的地方,而是讲实力。”

女初沉默片刻后问道:“你呢?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八寻宁宁眸光微闪:“回冰火寨。”

女初点头:“好,等这批物资运输到问归期候我与你一起回去。”

邀明月议事厅内气氛凝重。

帮主眷恋端坐在主位上,面色阴沉如水。他的身旁站着几名心腹,其中一人低声禀报:“帮主,李扶摇和抚柳听雨擅自行动,劫了冰火寨的镖,结果……被女初和黎紫安联手杀了。”

眷恋眸光一冷,指尖重重敲击扶手:“他们疯了?”

心腹低声道:“他们似乎想借机挑拨问归期和冰火寨的关系,但计划失败了。”

眷恋冷笑一声:“呵,愚蠢!”

他站起身,袍袖一挥:“邀明月如今在江湖上立足,靠的是稳扎稳打,他们倒好,为了私怨擅自行动,还搭上了性命!”

厅内众人噤若寒蝉,无人敢言。

眷恋目光扫过众人:“幸好我没有早早的将俩人的名字记录于帮派名册……传我命令,即日起不遵守我命令擅自行动者,八十大板后赶出帮派!”

“是!”帮内众人齐声应答。

眷恋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他对这两人的死毫无怜悯,甚至觉得他们死得活该。江湖不是儿戏,他们却为了云霄旧部的私仇妄图挑起两大帮派的争斗,简直是自寻死路。

金陵码头,问归期的镖车整齐排列,一袭紫色劲装的黎紫安靠在一旁的大树,目光冷峻的扫视着周围。

与八寻宁宁汇报完工作情况的女初缓缓走到码头,见是前几日见过面的黎紫安拱手道:“多谢黎兄相助。”

黎紫安淡淡点头:“不必客气。”

女初沉默片刻,忽然开口:“李扶摇……他最后喊的‘柳儿’是抚柳听雨吧。”

黎紫安眸光微闪,却未接话。

女初苦笑:“可惜了……俩人最终只能当一对苦命断袖。”

黎紫安淡淡道:“情之一字,最是害人。”所以他不敢去碰感情,因为情像慢性毒药,处之上瘾,然后就有了软肋,他黎紫安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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