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恨新仇,怒问奸佞
晨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皇宫内弥漫着硝烟与血腥混杂的气息。
孙皇后死死攥着染血的龙凤金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破碎的琉璃瓦、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那个正被侍卫押解着却仍桀骜不驯的身影。
“徐有贞!
”孙皇后的声音带着压抑多年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可知罪?”她缓步走向徐有贞,金丝绣着凤凰的裙摆扫过冰凉的青砖,绣鞋上的珍珠在血泊中泛着冷光。
徐有贞仰头大笑,脸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半张脸,却丝毫不减他眼中的疯狂:“罪?娘娘说我有罪?”他猛地挣脱侍卫的束缚,尽管锁链在脚踝发出刺耳的声响,“若不是你包庇这两个瓦剌妖女,若不是你执意要揭开当年的秘密,何至于此!”
孙皇后的凤目圆睁,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你竟敢如此狡辩!二十年前瓦剌和亲公主之死、陈友将军的冤案,哪一桩哪一件与你无关?”她颤抖着从袖中掏出那半截红绳,“你派人追杀阿依娜母女,将和亲公主推入护城河,这些年更是结党营私,妄图颠覆朝纲!”
“哈哈哈!”
徐有贞擦去嘴角的血迹,眼神中满是嘲讽,“娘娘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冒名顶替的替身!真正的瓦剌公主早就死了,而你...”他故意拖长尾音,“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棋子罢了!”
孙皇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红绳险些掉落。这个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竟被徐有贞当众揭开。当年,她不过是草原上一个普通的牧羊女,因与和亲公主容貌相似,被陈友带入宫中,从此肩负起守护两国和平的重任。
“住口!”孙皇后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就算我不是真正的公主又如何?这些年我一心为国,哪一点对不起这江山社稷?倒是你,勾结外敌,残害忠良,陈友将军对你有恩,你为何要如此对他?”
徐有贞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恩情?在权力面前,恩情一文不值!陈友若不是执意要追查当年公主的死因,若不是要将我勾结瓦剌的证据公之于众,我又怎会...”他突然住口,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