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自己好心救的老者居然就是白神医,简直是意外之喜。
学,别说毒术,要是能让白神医留下来,就是医术她也会硬着头皮学。
于是父女二人把白牧亭带回了家。
裴渊在昏迷了一天一夜后终于醒过来,他口渴的要命,屋里却一个人都没有,他捂着腹部的伤口强撑着坐起身想要下床,周梓桐这个时候正好端着一碗药走进来。
她惊喜万分,放下药碗扑过来:“裴大哥你终于醒啦!”
“嘶——”
裴渊来不及阻止就被周梓桐抱个满怀,一下子扯到伤口,痛的他不由得猛吸一口气。
“怎么了?”周梓桐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才有多鲁莽,连忙说道,“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
“没事。”裴渊忍痛安抚妻子,把她端过来的药喝完才问道,“我昏迷了多久?家里没发生什么事吧?”
周梓桐边哭边把这一天一夜的经过给裴渊一一说了一遍,着重说了自己拿首饰抵药钱的事。
裴渊听完很是感动:“这次是我太过冒进误入了野猪窝,你放心,等我伤好了就去打猎挣钱,给你买新首饰。”
一听裴渊还要进山打猎,周梓桐慌了,她哭道:“我不要你进山打猎,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她还等着做侯夫人,裴渊要是出事了,她的侯夫人也当不成了。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有些教训吃一次就够了。”裴渊心中暗自叹气,他也不想进深山打猎,可家里有那么多人张嘴等着吃饭,他不打猎,家里吃什么喝什么。
端看桐儿嫁给他才半个多月就消瘦了一大圈就知道她吃了多少苦,身为男子养不了妻儿老小,这种滋味当真难受。
他总觉得自己不该是这样的人,可又不知该如何从生活的旋涡里挣脱出来。
周梓桐:“可是家里粮食不多了,娘让我去周家借粮,我不愿意去,她自己带着四个孩子去周家跪求粮食了。”
“什么?”
裴渊不顾身体的疼痛,腾地一下站起身“娘这么做,让我们在上河村还怎么立足?小卓没拦吗?”
说起这个小叔子周梓桐就来气,整天阴沉个脸什么活也不干,像是谁欠他钱似的。
有一次自己喊他吃饭,他斜眼瞥了她一眼瘸着腿慢悠悠走出来,连句嫂嫂都不喊,眼里好像就没她这个人。
“他也跟着去了。”这一点儿周梓桐也很奇怪,裴卓非必要从来不出院子,今天一听婆母要去周家借粮,破天荒的也跟着去了。
裴渊无语了,裴卓不管怎么说好歹考上过童生,哪怕如今瘸了,也算是半个读书人,怎么能和娘去别人家乞讨呢。
还带上四个孩子,这不是把孩子也教坏了吗?
“带我去周家。”
裴渊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握住周梓桐的手。
“你伤口还没愈合,郎中说你流血过多需要好好静养,万一裂开了怎么办?”
“没事,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