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这吧。”
季安澜点了点软榻上的桌子,宫女取出药碗放上去后便退了下去。
“江流呢,怎么不见她。”
季安澜拿着勺子搅动着碗中的安胎药,听沈言昭问,立刻解释道:
“江大夫去给我煮安胎药去了。”
说完,将手中的那碗药全都倒在了一旁的花盆中。
沈言昭点点头,在宫里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等江流熬好的安胎药下肚,午膳的时间也到了,
用完膳,季安澜要休息,沈言昭请辞离开。
可下翊坤宫台阶的时候,她却看见台阶上几乎每寸地方都结上了冰。
“让你身边的人将这台阶上的冰清理一下,免得滑倒。”
沈言昭叮嘱道。
季安澜因为肚子大和冬日的缘故已经很久不出门,如今看到结了冰的地面眼中泛起寒光。
雪昨晚就停了,晴儿更是怕她摔倒更是一大早的就将雪扫落了去,按理说这台阶上根本不会有雪结成冰,那只能是有人故意泼了水上去。
“我知道了,你赶快回去吧。”
沈言昭见她应下,这才放心地出了宫。
等季安澜再回到房间,一直在花盆中长势很好的金缕梅已经焉巴了。
那边的沈言昭回到府发现江峰和吴管家以及少部分下人全都不在府中。
“夏锦,老爷人呢?”
“小姐,老爷从宫里一回来便带着人出去了,奴婢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沈言昭没有继续问下去,左右吴管家和石三都跟着呢。
傍晚,江峰带着人回来了,一头扎进书房。
沈言昭立刻将吴管家叫了过来。
“夫人,老爷下午带了一群人出去,将原来私库的位置转到了城中,还吩咐了人看守。”
吴管家也猜到了沈言昭叫他来的原因,于是一见面便将事情说个清楚。
“你将那些看守之人的生平和家中情况整理了给我送来。”
“是。”
吴管家得了令便立刻去办了。
“小姐,您和老爷成婚那么多年,他都这样防着你,从前还可以推到他母亲身上,可如今是真没理由了吧。”
春辞为她打抱不平。
“无妨。”
沈言昭毫不在意,反正知道位置,想要什么直接去取就是了,况且其他几位姨娘的赏赐也从江峰帐上走,浑水摸鱼很容易。
一恍便来到了皇帝最后给季丞相规定的最后一天。
季丞相苦寻两日,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只晓得这批军饷出库的时间,连押送军饷的名单都拿不出来,最后一天的傍晚拿着季安澜的手信找上了沈言昭。
“稀客啊。”
沈言昭对他的到来并不惊讶。
“沈小姐的要求皇后娘娘已经与我说过了,我愿意答应沈小姐的要求,不过沈小姐可否大致透露一下是什么方面的呢?”
季丞相这三日是可谓是将自己能用的关系都用上了,可无人知道那批军饷到底去哪了。
他甚至查到了江峰外面那个私库的位置,可依旧没找到。
“这个倒是不方便透露呢。”
沈言昭没有说。
“那军饷究竟在哪里?”
季丞相没问出来也没生气,而是问起了那批军饷的下落。
沈言昭不想暴露那个宅子的位置,更想让季丞相承个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