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丹清叨扰的云鹤居,又重新恢复到往常孤冷、瘆人的模样。
顾重渊推开窗扉,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嘴角往上微微一扯。
“没良心的小东西,果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得了自己想要的,便转身不认人。
“呼呼……”
一阵夜风吹过。
顾重渊的桌子上忽而多出一封信。
他慵懒地将信展开,看了里面的内容后,薄薄的嘴唇往上轻扬。
“她能想出这个法子,还不算太笨。不过……”
冷沉的少年拿起纸笔,漫不经心地在纸上写下些什么。
而后,他肆意地将信纸由窗户扔了出去。
“按上面吩咐的去办。”
想把事情闹大,她的那点把戏怎么够?
还是让他来添一把火。
就算还了她送的玫瑰酥饼之情。
“呼呼……”
又是一阵风过。
顾重渊扔出去的信纸已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第二天清晨。
文武百官一如往常由午门入宫,参加早朝。
永平侯沈彦淳还未睡醒,手持朝笏习惯性地跟着大部队往太和殿去,然而——
“是他么?”
“没错,说的就是他,那件事啊已经在京城传遍了。”
“哦,原来是他啊!看不出来啊!”
见几个平日里不怎么来往的朝臣一直对着自己指指点点,沈彦淳立刻清醒过来。
怎么了?
怎么大家都看他?
难道他错过了什么消息,有大祸要临头了?
后背惊出一身冷寒。
沈彦淳心头打鼓,却依旧保持永平侯该有的沉稳、冷静,向几位朝臣问了好。
而后,他问:“不知几位大人方才在说何事?可否与本侯分享一二?”
然而——
“诶,永平侯你自己的好事,怎的还来问我们?”
“就是,那么重大的事情,永平侯你可瞒我们瞒得紧啊!”
“没错,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沈彦淳听得一愣一愣的,双手都在打颤。
“啊?”
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他瞒什么事情了?
“啪!”
沈彦淳正惴惴不安,忽然,一位常向皇上直言进谏,每弹劾一次就有一位朝臣倒大霉的言官,梁大人,拍了他的肩膀。
“沈大人!快进去吧,皇上估计已经等着你了!”
“哈?”
等他?
沈彦淳两条腿都软了。
皇上等他做什么?
砍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