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壮没有被她吓到,反而从口袋里拿出一把装在密封袋里的刀,不疾不徐的说,“温主编为了你可吃了不少苦头,你知道现在网上都怎么说她吗?”
“你不知道。”
“你知道江以辰那群兄弟怎么说她吗?”冯壮把刀塞进江隅另一只手里,“你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她差点被江以辰掐死。”
“被人造黄谣的感受不好,可她天天都能听到,江以辰给了她一定的权利,可她也就拜托我给你送送东西。”
江隅的手从他的衣领上松开了,她将小刀从密封袋里拿了出来,“是,是江以辰伤了她?”
“是,温主编那个时候和他谈条件,以她自己为代价,要求江以辰放了你。”冯壮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还好先说了,不然自己恐怕是一具尸体了。
“骗我?”江隅盯了他一眼,“你不会也骗我吧?”
冯壮耸了耸肩,“江总说,你会信她的。”
“江以筝?她没死呢,”江隅讽刺地笑了声,“带我去找江以辰。”
“我没驾照,”冯壮拿了个车钥匙递给她,“我给你导航。”
“我方细查了当年的案卷,714以后,被告已即位,如果说拐卖幼女案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请被告拿出证据。”温清离目光冷冽地盯着被告席上的律师,等待她做出回应。
“我方证据已经表明我方当事人是在714以后才有的实权,请原告就‘714拐卖幼女一案’进行申诉,而不是专注我方当事人职位。”
“那这些被告亲手签的字算证据吗?”温清离拿出一沓陈旧的文件,“请被告说明。”
三十年前的证据,放在现在能看清江以筝三个字,可见被人保管得多好。
旁听席的股东们看到这个证据也面面相觑,她们自是不信江以筝能干出这种事,但证据就放在那,怎能不信?
“乘风与境外势力合作协议。”
“乘风目前金额统计情况。”
“幼女处理计划……”
“被告,该如何解释呢?”
张张页页,都写着她江以筝的名字,怎么解释呢?
法官拿起锤子重重落下,语气带着威压,问道:“被告承认这些事吗?”
“我认。”
江以辰带头鼓起了掌,随后,带着温清离一行人离开了,连江以筝最后的判决都没听完。
一只脚刚迈出法庭大门,江以辰便扬了扬手,两个人就上前把温清离绑住了,他笑得张狂又恶心,“温律师,今天可多亏了你,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你把江隅放了……”
温清离知道这个人不会那么守信用,毕竟她们之间的约定只有放了江隅,若自己入局能换江隅一线生机,那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话还没说完,右手边的男人就扼住了温清离的下巴,逼迫她张开嘴,往她嘴里塞了一颗小药丸。
药的苦味在口腔里绽开,温清离受不住这种苦,咳嗽了几下,始终没有把那苦味从口腔里咳出去。
江以辰淡笑了声,“这可是江隅吃过的,没想到她好得还挺快,不知道温律师吃了能坚持多久呢。”
原来,江隅每天都要吃这么苦的药吗?
“放了江隅……”温清离咳得嗓子有些哑,清冷的声线中带着点沙,是冷静外表下的失控。
江以辰好像没听到她说什么一样,大步流星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仰头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去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