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白日的打算,张德美的脸上并未流露出轻松的神色,反而忧心忡忡。
她所担忧的并非大环宗无法为白日提供庇护,而是自己的身份有可能在大环宗内被揭露。
毕竟,蒋欢欢乃是玄宗的门徒。
当年圣魔宫覆灭之际,正是玄宗联合正道之力所为。
这些年来,她一直在竭力回避这些正道宗派,唯恐被人识破真身。
然而此刻,白日却有意加入大环宗,这让张德美感到极为困扰。
“娘子?”
白日觉察到了张德美的异常:
“你怎么了?”
“不开心吗?”
张德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
“没有。”
“大环宗确实能为夫君提供庇护。”
言罢,她在鼻子前轻轻扇动:
“我们还是赶紧离开此地吧,到处都是血腥味,实在太难闻了。”
白日见状,点头同意:
“好。”
“看娘子这般模样,似乎有些累了。”
“正好,让为夫来好好给你放松放松。”
张德美白了白日一眼,嗔怪道:
“别贫了,快走吧。”
......
次日清晨,天色尚暗,福伯那洪亮的声音便穿透了宁静:
“小少爷,该起床用膳啦。”
“今儿个是灵瑞节,咱们还得去祖坟祭拜呐。”
白日昨夜先是闯入柳家,掀起一场激战。
归来后又与张德美切磋武艺,直至深夜。
此刻晨曦初现,他实在是困倦至极。
“夫君......”
张德美贴近白日的耳畔,轻声细语:
“该起床啦。”
“今日还得前往祖坟呢。”
白日缓缓掀开眼皮,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拉我一把。”
张德美满脸无奈,握住白日的手腕,用力将他拽起。
白日顺势依偎进张德美的怀里,闭上双眼,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嘴里还不时发出呼噜声。
见状,张德美满头黑线:
“夫君,妾身可不是你的软垫呐。”
“再装睡,妾身可要生气喽。”
这话一出,白日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
“好了,不开玩笑了。”
“咱们赶紧起身,今日柳家说不定会有人前来祭祖,又是一场精彩好戏呢。”
没过多久,白日和张德美穿戴整齐,走进了餐厅。
往昔,白家的饭菜皆由下人烹饪,但如今那些仆人已被福伯遣散,烹饪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福伯身上。
说实话,福伯管理家族还算得心应手,但要是论起做饭,那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餐桌上,白日夹起一根黑乎乎的食物,好奇地问福伯:
“福伯,这玩意儿是什么?”
福伯微微一笑,眼神略显躲闪:
“那个......小少爷您尝尝看,别管它是什么。”
白日皱起眉头,坚持要知道真相:
“你就直说吧,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知道你的厨艺,该不会是炒糊了什么吧?”
福伯无奈,只得尴尬地笑道:
“那个......您就当是老奴炒糊了什么吧。”
白日一脸无奈:
“福伯,你就告诉我这是什么有这么难吗?”
福伯偷偷瞥了张德美一眼,有些尴尬地说:
“小少奶奶还在呢。”
白日越发不耐烦:
“她在又怎样?”
“难道还能阻止你说出这是什么吗?”
福伯见状,只好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