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州城外的青山,高如万丈,直冲云霄。
杏州城的任务已经完成,许忘临走前替王进笙做了一件好事,肃清了他的敌对势力,当然同样也把烂摊子留给了王进笙,毕竟想要得到十足的权力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他相信王进笙能够处理好!
许忘离了六扇门,至于这个只会捣乱的少年君乙,他也不想再带在身边,独自趁夜翻山越岭,接下来的他要独自面临更加残酷的对手!
......
“教主夫人,凌龙阁的嗜血阵现在由七师兄全全执掌,虽他已修法相境,但心思却不在此,我怕到时安轻舟那厮出关破阵,众弟子挡不住那妖道的。”清亮的声音从岩壁的另一侧响起。
“你七师兄机缘不错,五岁入教,十岁获教主真传,那少年忠心耿耿殚精竭虑,这几年来也着实为我教做了不少大事,颇得教主赏识。镜炎,你这“心思不在此”,这些话儿以后切勿乱说,否则哪日突降邪雨,你都不知道怎么死。”那声音圆润腔圆,声韵铿锵,每一句说出来都是掷地有声,但说话之人却是一名女子。
许忘在听到“凌龙阁”三个字时,迅速素袍一挥,将火光扑灭,贴入崖洞壁岩深处。
起先那人又道:“可是教主夫人,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其实我早就发现……”
“不当讲!”那铿锵有力的声音立时打断道,“教主最听不得这些谣言,所谓三人成虎,你一言我一语,传到最后味就变了,以后关于你七师兄的事,你最好提都别提,如若犯了教规,别说你,连我都要被牵连,知道为何这次教主派你我二人出来吗?”
“夫人请说。”
“呵呵,区区一个羽骁死了就死了,没必要大动干戈地派你我二人同时出山!”
“不错,九师弟虽表面上最受教主器重,实则教主也是看在他老爹羽文台的面子上,不然就凭这那小子半吊子的功法,也不怕在外给教主丢人,我听人说羽文台当年与教主师出一门......”
“羽骁?”许忘心中起疑,一边又继续听那二人交谈。
那人叫镜炎的继续说道:“夫人,难不成教主还有其他任务吩咐你我?”
“镜炎,你入教也有十余年了,你觉得教主哪次派人出山会有两个目的的?”
“那是不会,教主派弟子下山从来只做一件事。”那叫镜炎的少年,顿了一下,继续道,“难道教主别有目的?”
“哈哈哈!镜炎,你还是嫩了一些,看来你若要成你七师兄的本事,还得多历练历练。教主和我这都是在暗中帮你,你可知道?”
“镜炎不解,愿闻其详。”
“现在教主最钟意谁?你不用回答,自然是你三师兄。此次你若不下山,以你的个性势必会与七师兄暗中争功,教主可不希望任何人功高盖过三师兄,话尽如此,你明白了否?”
镜炎点了点头,若有所悟,道,“教主此举是有深意,不过即便以我能力,也未必不能将安轻舟俘获,教主为何只选七师兄不选我,这很令人费解。”
“镜炎,我言尽于此,至于其他的你切勿再提,否则将来东窗事发,万劫不复!还有,林妙音的那丫头这次务必要抓到手,她对教主来说非常重要。”
“林妙音?”许忘暗自疑惑,“他们要抓师父做什么?”
镜炎点了点头,忽地心中起疑,但又不敢再言,忽然转开话头,说道:“教主夫人?你觉察到了吗?”
教主夫人眼眸闪过一丝流光,与镜炎对望一眼,意味深长。
许忘心中一凛,暗思,“糟糕!难道他们能感受到我的动静?”
“听他二人说话,显然都是天弘法师的门生。”许忘隔了一面壁,远远就能感受到从对方周身传来的强劲气息,是绵绵不绝的压迫感,“这两人身上的气流好强大,战力等级也是高不可测。”
镜炎与他教主夫人说完最后一句话,突然止住了声响。
许忘只觉附近的人像似屏住了呼吸,居然连一丝声响都没有流出来,身子不自觉往崖壁缝中潜了进去。
夜色下静得出奇的可怕,而崖洞前的弥漫着阴森之气,逐渐飘向洞内。
镜炎二人已然悄无声息地踏在了崖洞口边。
“里面有人?”
教主夫人向镜炎使了眼色,以他的能力,很清晰地能感觉到在洞里暗流涌动的识元之气。
许忘紧屏呼吸,但从躯体散发的识元之气还极难控制。
镜炎的身影已到了壁缝前,淡淡道,“出来吧!”
许忘也觉得没必要再藏,跳出崖壁之外,向二人含笑招呼。
镜炎打量了许忘一眼,道:“你鬼鬼祟祟地在里边做什么?”
许忘故意问道:“两位可是天弘法师的门下?”
镜炎听之,不自觉向教主夫人望了一眼,问道:“你是谁?”
“小的乃奉羽骁羽少爷之命,在此等候多日。”
“羽骁?”镜炎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他在哪里?”
许忘假装不知羽骁已死,说道:“羽骁现下正在陵道峡对付仇家。”
镜炎眼色似有不信,道:“那他怎么知道我们会经过这里?”
许忘道:“这小的就不知了,羽少爷神通广大,他既命我,我也不敢多问。”
教主夫人“嗯”了一声,面无表情地看着许忘。
许忘微斜着目光,不敢与那女子直视,但从眼角中发现,这名被称做教主夫人的女子年岁不大,容貌甚美,却是气宇邪魅,不时散发阴郁之气,两片嘴唇紫得略微有些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