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允回到军营之后,先把千余匈奴人带到了校场上,然后擂鼓聚兵。让麾下十个千人队的士卒,把千余匈奴人团团围住。
面对数之不尽的韩军士卒,千余匈奴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人人神色惨白,充满了绝望。
他们明明是高高兴兴的押运着数千夏人、成群牛羊、骏马来到边市贸易,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韩允率领数十亲兵两个翻译登上了点兵台,大声说道:“匈奴人听着。我乃武烈侯大将韩允。达勇死定了。匈奴与韩氏必定开战。群臣建议要全部处死你们。但大王仁慈不忍诛杀你们。现在由我整编训练你们,等过几日再交付给丞相。丞相会调遣你们修建道路、挖掘河道。只要你们干满三年,就让你们做平民。期间保证你们有充足的口粮,御寒的衣服。但如果谁想逃走,杀无赦。”
这一千匈奴壮士受到达勇的牵连,稀里糊涂的做了俘虏。韩婴打算杀光他们以绝后患,但丞相张苍建议用这些匈奴人充作徭役,为建设韩氏添砖加瓦。
多出这一千匈奴人,就可以少征召一千韩氏壮丁。何乐不为?
干徭役是要死人的,三年后这一千匈奴人还剩下七八百人就不错了。
匈奴人最担心韩氏把他们活埋了,一听是干徭役,顿时既惊又喜,连忙答应了。
韩允满意点头,开始整编这千余匈奴人。
与此同时。
达勇、哈伦进入了廷尉衙门。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韩王。”达勇叔侄进入廷尉衙门之后,可劲的撒欢,吵着要见韩婴。
廷尉府的官吏却不予理会,直接把他们关进了廷尉大牢。
等到了晚上,叔侄二人又吵着地上冷。要席子、被褥、火盆。
看管他们的官吏觉得烦了,幽幽对他们说道:“二位的头明日就要挂在晋阳城头示众了,要席子、被褥、火盆有什么用?”
达勇、哈伦顿时悚惧,然后毛骨悚然。哈伦骂道:“不可能。奸猾小吏胆敢欺骗我们。韩王不可能杀了我们。杀了我们白羊王必定勃然大怒,兴兵讨伐韩国。更何况我们只是欺辱了庶民妻女,罪不至死。”
达勇也骂道:“没错。我乃白羊王子,下任白羊王。韩王怎么可能为了一家区区庶民而杀了我?更何况我什么也没有做。”
官吏不紧不慢,语气却骄傲道:“我们的王与别的王不同。韩氏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官吏,欺辱百姓都要问罪。你们白羊部乃蛮夷,当然罪加一等。”
“更何况.......”他顿了顿,冷笑道:“韩王连秦都诛灭了,还怕你们匈奴人?”
哈伦、达勇愈发惊惧,看着官吏的脸觉得毛骨悚然。他们当时就笃定了韩婴不敢杀他们,哪知道.......
“我要见韩王,我要见韩王。”哈伦不想死,双目赤红大吼大叫道。
“我要见韩王,他不可以杀,不可以杀我。”达勇双手抓着牢房栅栏,也厉声大叫道。
官吏却只是冷笑一声,没有理会他们。
哈伦、达勇叔侄在牢房内冻了一夜,嚎叫了一夜。冻的脸色通红,叫的嗓子沙哑。
等到了第二天,他们的形容憔悴,宛如厉鬼。再也不复骄狂。
早上。
晋阳城门还没有打开。一队队的官吏前往城内各处布告栏张贴布告。
韩王令。
今日杀白羊王子达勇,白羊王弟哈伦。
头颅先在晋阳示众三日,然后远走雁门、代郡,以震慑匈奴。
胆敢入寇诸夏,欺辱韩氏百姓,就是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