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荧也伏拜。
韩婴笑道:“善。”
从今日开始,韩王宫中进一步削减开支。以前韩婴就很节俭,命宫中美人衣裙不能及地。
如今进一步削减美人在衣服上花费的金钱,当然食物上没有克扣她们。
引起美人一些怨言,但她们没办法。
一是韩婴下达了命令。
二是赵臧以身作则。
不仅如此。赵臧在管教太子,侍奉韩婴之余,闲来无事也制作鞋履,织布,送出宫中换钱,储存财货。在她的以身作则之下,宫中美人也只得参加劳动。
因为不劳动显得异类。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韩婴并没有下达节俭令,但自内而外的节俭风气扩散出去,影响六郡所有人。
韩王带头节俭,大臣好意思不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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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有织布、制鞋拿出去卖的王后吗?”太尉府,一间房间内。张不疑盘腿而坐,无奈道。
“现在有了。”她的夫人也一脸无奈,一边操持着织布机,一边与他说话。
虽然埋怨了几句,但张不疑还是捏着鼻子认了。一个节俭的王不算什么,但一个能节俭,还能做大事业的王,那就不常见了。
当初张良跟随韩王信,韩王信封张良一县土地。张良却毫不犹豫的卖了韩王信,带人投奔韩婴。当时张不疑还埋怨父亲,现在不得不服。
如果张氏父子跟着韩王信,别说是张良现在官拜太尉,为三公之一。连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父亲目光深远,策谋深长。我不得不服。现在父亲官拜太尉,我张氏乃韩国世家,等父亲退位,太尉官职还不是由我来继承?大王节俭,我也只能节俭啊。”张不疑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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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侯宅。
赵辟疆没有官位,但因为是王后的父亲而地位尊崇。
不少人因此而巴结赵辟疆,希望以此为进身之阶。赵辟疆却是低调,除了与几个密友往来外,几乎足不出户。
这日夫人林氏入宫见女儿,赵辟疆出门会朋友。
等赵辟疆回来,林氏就跟丈夫埋怨道:“女儿手上都有茧了。虽然王后贵不可言,但生活也太苦了一些。大王富有六郡,对大臣、宾客向来宽厚,多赏赐。何苦对自家人却这般吝啬?”
赵辟疆没有帮夫人说话,反而说道:“从今日开始,我们家也削减用度,放出去多余的奴婢。省下的财帛都送去给王后。”
“呃。”林氏惊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赵辟疆叹了一口气,对林氏说道:“妇人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