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房间内。韩婴与张耳、张良等人跪坐。守城的三位将军都派人禀报了情况。
虽然城池守的很稳,但伤亡却也不小。
“哎。”韩婴轻叹了一声,站起来说道:“准备物资孤要亲自慰劳士卒。”
“是。”张耳、张良等人躬身应是。
韩婴让太监进来为自己披上了甲胄,出门乘上了戎车,率领文武大臣前往城东慰劳士卒,随即城北、城西,绕了一圈后回到了韩王宫中。
次日。楚、韩继续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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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江国都城,六县。
一艘小船在渡口上停靠。二十余人风尘仆仆的从船上下来。
为首一人容貌不俗,身材高大健壮,神色坚毅,手持一块被布包裹着的长条形物品。
上岸之后,他不急着走,而是驻足观望了一下渡口附近。
这里是黥布的大本营。
岸上设置军营,一辆辆的车、船到达渡口。粮食、物资等被搬到了军营中。
黥布在准备战争.....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收回了目光让人去租借了一些车辆,一行人往六县而去。
城门口的守备不紧不松,允许百姓出入。
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杀气。
他更有信心了。
一行人来到了九江王国接待宾客的官邸外。他打开了布,显露出了手中长条形物体的真容。
正是韩王节杖。
凡奉王命必持王节。
他叫李机,官拜郎中,奉命远交近攻,联络九江王黥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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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江王宫,小殿内。
黥布正在饮酒,身旁不见美人,只有太监服侍。
他的表情也很平静,仿佛对项羽的怨恨是十年前的事情。但他的内心已经背叛了项羽,并积极准备作战。
齐王反,陈馀、赵王歇反,韩王婴反。那为什么我不动一动呢?我旁边就是富庶的楚国,现在楚王正在河北与韩王鏖战,楚地空虚,我伸手就能拿到许多城池、土地。
但他又有些犹豫。
如果他出兵楚地,项羽得知消息之后,会马上从河北抽身,以他的实力很难与项羽抗衡。最后鸡飞蛋打,还白白帮了韩王一把。
“大王。韩王婴的使者来了。”一名大臣从外走了进来,行礼道。
黥布惊讶,然后冷笑了一声,放下酒杯捏着下巴道:“我也正好在想韩王。想不到韩王使者就来了。远交近攻的把戏。哼。”
顿了顿后,黥布说道:“请他进来。”
你知道韩王是远交近攻还要接见使者,不就证明是一拍即合吗?大臣心中如此想,却没有说出来。
现在黥布正在竭尽全力的搜刮贫瘠的九江国,可怜的物资准备族战。野心昭然若揭,没什么好说的。
黥布不换衣服,也不换地方。只是让太监撤走了残羹剩饭,整理了一下衣裳跪坐。
不久后,韩王使者、郎中李机身穿朝服,手持节杖昂首挺胸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