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数不多的小队,一共十人,每人都人高马大,披着黑甲,持黑金铸造而成的兵刃,散发着煞气,脸色很凶,一脸匪相。
这些人清一色的都是修士,但修为都不高,最高的不过蕴气中期。
网住炎尾鸡的大网呈银色,非常坚韧,无论炎尾鸡在里面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出来,朝里的网线上都吊着一片片刀刃,每一片都薄如蝉翼,随着炎尾鸡的不断挣扎深深刺入它的身体,血如涌柱。
不多时炎尾鸡就成为一只血鸡,奄奄一息倒在地上。
“狈寨的,又是你们!你们想干什么?!”石虎双目喷火,昨日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也像现在这样,一支箭矢突兀地射出来,击碎了石敢当的护甲,洞穿了他的身体。
石村的汉子们都很愤怒,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干一架,但被萧尘几人拦住了。
“石村的诸位真的对不住了,我们需要大量的猎物,日后定有厚报。”狈寨带队的首领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他的额头上有一道爪痕,粗大的十指上套着十个油汪汪的金戒。
他搓动双手,露出一口橙黄的牙齿,笑着道歉,但语气中没有一丝歉意,目光非常轻蔑。
“你们三番五次闯入我们的地界,破坏了各村祖辈定下的规则,还出手伤了我们的同伴!这是想引发村战吗?!”站在石虎身边的石天蛟,是狩猎队的二把手,拉开兽骨大弓,对准狈寨的首领,冷声质问。
“狈风,和他们废什么话,全杀了就完事了。”
一名头上绑着一条兽皮头巾的男子阴恻恻地说道。“坏蛋!你们都是一群坏蛋!为什么要抢我们的猎物,还要伤害敢当大叔!”奶娃从队伍里面冲出来,双手握拳,小脸涨的通红,眼里含着泪珠,气呼呼地问道。
他小小的身躯气得发抖,石敢当大叔对他很好,像是对待亲儿子一样,经常带他偷偷出去玩,也会给他带酸甜可口的浆果,现在却浑身是血,连下床都是个问题。
“奶娃危险!快回来!”石虎等人大喊。
“嘿!哪来的小崽子!”
狈寨那边,有人冷笑,毫不犹豫地大弓射箭,三支雪白的铁箭组成一字型笔直地朝奶娃飞去。
“你敢?!”石天蛟眼眶都要瞪裂了,狈寨的人太狠毒了,连一个娃娃都可以不问青红皂白的下手。他迅速开弓,连射三箭。
“叮叮!”
石天蛟的箭矢后来居上,撞掉狈寨射手的两只箭矢后奶娃左手拍掉飞来的箭矢,右手抓住石天蛟的第三支箭矢后向狈寨射手用力一抛。
“噗!”
一朵血花绽放,箭矢射穿狈寨射手的喉咙,余力不减,带着他向后飞去,把他定在后面的树干上。狈寨射手眼睛瞪圆,布满血丝的眼球充斥着不可思议,他费力的伸手堵住脖子上的箭孔,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淌出来。
狈寨射手双腿蹬了几下,彻底死去。
“狈夭!”
狈寨的人惊呼,像是见鬼了般的盯着奶娃,死去的是一位神射手,对狈寨是个很大的损失。
“杀了这个小崽子!给狈夭偿命!”狈寨的人发怒,举着兵刃冲向奶娃,誓要把他撕碎。“想打架吗!我们奉陪!大荒里的男儿哪个没流过血!”石村的汉子们也嗷嗷叫着压上去。
萧尘等人也一同跟进。
场面完全呈现一边倒的局势,甚至对萧尘他们来说有点过于轻松了。狈寨的这伙人虽然有修为,却只有狈风一人勉强踏上修行,其余的完全是野路子,纯靠蛮力。
奶娃身体发光,如一道流光灵巧地在人群中游走,他的肉身强度很高,不比眼前这些人差,甚至还要强出不少,两只拳头像是一对玉锤,把不少狈寨的人轰的不断吐血,伤筋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