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双还要坚持,被纤云拉着出了房。
“嬷嬷训你了?”纤云问道。
怜双摇摇头:“也不是训,嬷嬷说近来府里事情多,让咱们平日做事再上心一些。”
纤云点点头,“不过小姐自打病好后,就不大喜欢让人近身伺候,咱们只管按小姐的吩咐办事就好。”
她又提醒道,“你性子莽撞,来日那周氏若真的入府了,可万不要叫她捉住咱们的错处,连累了主子。”
怜双点头:“我知道的。”
两人说着话,回了倒座房。
翌日,宋十鸢正在用朝食时,谢桐带着谢嬷嬷从外头回来了,她脸色不大好看,一回院里就想找梅花枪。
宋十鸢关心地问道:“母亲,发生什么事了?”
谢桐气的面如金纸:“魏老夫人叫宫里的人帮忙打听过了,安王这几日入宫了一趟不假,但并非求皇后娘娘收回给你和五皇子赐婚的旨意,而是让皇后将赐婚的旨意放在五皇子离开西京前一日!”
宋十鸢并未觉得太过惊讶,一来当日宋允过来传话时说得太过轻易,二来,她早防备着这种出尔反尔的手段。
谢桐咬牙道:“还好你提醒我找人打探一下宫里的消息,否则咱们还不知要被欺瞒到什么时候,宋怀壁那个虚伪狡诈的小人,满嘴的谎话,这是哄着我先答应将那外室生的孽种先记在名下,等木已成舟,届时咱们便是知道了真相,也于事无补了。”
谢嬷嬷庆幸道:“好在姑娘昨夜提点我今日一早让夫人再去东陵侯府打探下宫里的消息。”
宋十鸢给谢桐盛了一碗皂角米桃胶银耳羹,温声道:“娘,消消气,我们已经提前知道了对方的打算,便能早做安排,不至于措手不及。”
谢桐听着她平和而又沉稳的声音,满腹的怒意消减了一些,她找回了些理智:“鸢儿说的对,他不是要在今日开宗祠让宋初意认祖归宗,我就让他的算计全都落空。”
宋十鸢问:“母亲打算如何做?”
谢桐端起皂角米桃胶银耳羹,道:“吃饱了才有力气,我一会儿去祠堂耍套谢家枪法,刀剑无眼,若是不小心打坏了宋家哪个祖宗的牌位,也不是我的过错。”
谢嬷嬷面露无奈之色,自家夫人只擅长用武力来解决一切,她不赞同地道:“夫人若真砸坏了宋家的祖宗牌位,这不是往老爷手上送把柄?传出去还不知要如何编排夫人不敬先祖,眼里没有祖宗礼法。”
她看向宋十鸢,“小姐以为我们当如何行事?”
十鸢还未来得及回答,屋外传来宋允的声音:“母亲,族中耆老们已经到了,父亲叫我来请您去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