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渊的目光,落在孩子耳后的“药”字刺青——那是失传已久的“药王谷”印记。他忽然想起,十年前在沉沙海,曾见过类似的纹路,刻在一位神秘医圣的尸身旁。
“萧雪族长,”苏绾的机关匣,忽然对准刺青,“此符与南海鲛人疗毒的‘海天咒’,共振了。”
萧雪的指尖,忽然按在孩子的“大椎穴”,流云袖竟渗出淡蓝色的药雾——那是龟兹狼族秘传的“风疗术”,与她平日的狠辣剑法,判若两人:“龟兹老人说,”她的声音,混着药香,“当赤斑如胡,”“需寻衡山医圣血。”
王若雪的算筹,忽然在掌心,排出“水火既济”卦象:“医圣后裔,”算珠停在“衡山”星位,“必藏于药王谷,而毒宗的含铅毒钱,正是冲他而来。”
宇文渊忽然起身,护心镜的光,扫过雨中的病患,最终,落在南岳庙的“寿”字匾额上——那匾额的金漆下,隐约可见“医圣”二字的残迹。他的破虏戟,戟穗的五色彩线,缠上萧雪的流云袖:“备马,”声音如暴雨中的战鼓,“上衡山,寻医圣后裔,破此毒局。”
是夜,衡山的雨势忽然转急。苏绾的机关匣,在药铺废墟中,找到了半片《千金方》残页,上面的“铅毒解法”,与萧雪的“风疗术”,竟有相通之处。王若雪的算筹,在雨中算出了疫病的扩散路径,冯妙晴的苍狼骑,已封锁了所有铜钱流通的要道,崔秀宁的琴音,混着陆灵珊的剑鸣,为病患筑起了临时的护民结界。
宇文渊望着怀中的病童,见他耳后的“药”字,竟在护心镜的光中,显形出完整的“药王谷”地图。他忽然明白,这场疫病,不仅是医术的考验,更是护民者与毒宗、与贪腐贵族的较量——当铜钱染毒,当民生如草,护民者的戟,便要化作手术刀,剜去这溃烂的脓疮,让“胡汉共荣”的光,重新照亮人间。
晨雾漫过南岳庙时,宇文渊一行已踏上衡山古道。萧雪的流云袖,此刻,多了抹医者的温柔,苏绾的机关匣,储存着所有病者的血样,王若雪的算筹,插在《千金方》的“解毒”页,冯妙晴的狼首刀,砍断了挡路的荆棘,陆灵珊的惊鸿剑,为众人劈开了雨幕。而在他们身后,南岳庙的“医圣”匾额,在晨光中,终于显露出全貌,仿佛在预示,这场悬壶济世的征程,终将拨云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