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店里传来个沙哑的声音。
顾明远等人冲进去,铁门在身后自动关上,门闩落下的瞬间,外面的脚步声突然消失了。
仿佛被无形的墙隔绝开。
书店里弥漫着旧纸张和檀香混合的味道,书架顶天立地,中间摆着张红木八仙桌。
桌后坐着个戴老花镜的老头,正用放大镜看本线装书。
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浑浊却锐利,落在陈默身上时突然眯起:“哟,这不是陈医生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
陈默的电子屏突然亮了下,弹出半行字:【赵老头,前异常管理局档案管理员】。
“前同事?”
顾明远的链火仍未熄灭,“你也是被那个‘秩序基金会’踢出来的?”
赵老头放下放大镜,往紫砂壶里续了点热水:“什么基金会,不就是群捧着‘钟表匠’当神拜的疯子。”
他呷了口茶,目光扫过顾明远等人,最后停在女婴身上,“小姑娘,你脖子上的印挺特别啊,是哪个调律师的手笔?”
女婴把万维自白印往衣领里塞了塞:“你认识这个印?”
“何止认识。”
赵老头从抽屉里翻出个铁盒,倒出堆生锈的徽章,其中一枚的图案,正是万维自白印的简化版。
“我年轻的时候,管这叫‘共鸣许可证’——超古代那帮调律师在都市里活动时,都得戴着这玩意儿,不然会被熵兽当成‘新鲜杂音’啃。”
苏漾突然按住那个白发老人的手腕,老人的脉搏微弱得像风中残烛,但指尖却在无意识地画着某个符号,正是赵老头徽章上的图案。
“他也是你们的人?”
赵老头叹了口气,拿起老人攥着的碎镜片:“老秦是最后一任‘共鸣石守护者’,三年前基金会强拆梧桐巷时,他硬是用身体挡住了推土机,结果被当成精神病人扔进了卫生中心。”
他用手指点了点镜片上的血画图腾,“这是‘引共鸣’的符文,他在给石头发信号呢。”
“共鸣石到底是什么?”
顾明远追问,“陈默的电子屏说它在这附近。”
赵老头往八仙桌底下指了指:“就在地窖里,是块从超古代祭坛上敲下来的边角料,能放大意识频率,也能屏蔽熵兽。基金会找它找了十年,就是因为这石头能……”
他突然压低声音,“能听见‘秩序基金会’的老巢——那座 cbd大厦的‘心跳’。”
地窖的木门吱呀作响,顾明远举着链火走在前面,火光照亮了盘旋而下的石阶。
石阶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有些被划掉了,剩下的大多带着星号。
“划掉的是死了的,带星号的是叛逃的。”
赵老头跟在后面,用拐杖敲了敲其中一个名字,“这个林晚秋,当年还是我带的实习生,最恨熵兽,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