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肉长的。
怎么偏偏到了庄老爷这,却是个铁石心肠。
自家女儿都如此可怜。
却还想着要为那宋世子寻个姻缘。
他哪里还有半分当爹的样子。
全然沉浸在眼前的这些可得的利益之上。
庄夫人又将那些银钱全都放回了盒子里,推给了眼前之人。
“你给她拿回去,我虽被困于此,可却也曾听闻怜月回来之事,如今家中之事已全都又重回她手,妗儿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怜月手段如今还仍犹在眼前。
庄夫人甚至有些后悔。
那女子素来养在自己膝下,为何从前不曾亲眼瞧见她那厉害手段。
若早知晓一二,绝不会让其有翻身之机。
更绝不会让其如今成为庄玉妗的拦路鬼。
“夫人放心,老奴一定会护好小姐,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为防止庄老爷发觉,庄夫人虽有不舍,但却也让眼前之人早日离去。
宋侯府。
庄玉妗瞧着不曾送出去的匣子。
“阿娘难不成还因为旧事而对我怨恨之至,所以才不肯收我的钱?”
这些钱与宋侯府无关。
更与那肮脏的印子钱无关。
“小姐放心,夫人是知道小姐如今眼下日子不好过,便将这些银钱留于小姐身侧,让小姐求生罢了。”
嬷嬷的眼中满是疼爱。
多年陪伴,自是不愿让庄玉妗受了委屈。
“小姐可想好如何处置花语?若是让人知晓,小姐以花语来刺激夫人,怕是要…”
花语。
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人。
如今怕是也轮不到她去处置。
“她自作孽不可活,与我何干,你出去的时辰,老夫人早已让人将花语带到了院里,如今已然发作了起来。”
那事情虽过去已有几日。
庄玉妗自是想杀人灭口。
但却实在不曾寻到好的机会。
却不曾想今日下午老夫人竟直接派了人将人带走。
“花语那样的人是谁给了钱并听谁的,小姐就不怕…花语闹出了大动静来?”
这动静若是闹得再大。
惊扰到了宋无忧。
可就并非是他们几个妇人便能轻易解决之事。
“怕什么?那种污秽之事,这主角可并非是你我。”
而是那自幼被当作替身来养的怜月。
——
宋老夫人住处。
花语身形颤抖的跪倒在地,那额头上皆是冷汗,口齿哆嗦。
“老身再问你一次,你刚刚所说可真为真?”
“奴…奴婢,不敢撒谎,这些全都是…全都是世子…妃亲口告知奴婢。”
宋老夫人满是担忧的目光落在阿余身上。
怜月陪伴着宋侯府经历如此风云。
宋老夫人也不想就此疑心。
何况当初相遇……
“这其中定有蹊跷,不如老夫人将人叫来,一问便知。”
宋老夫人摇了摇头,明显有些不想。
“不过是一个奴婢之言,若就此老身便要去亲口问之,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宋老夫人只知怜月幼时之悲惨。
家中之残酷。
可却实在不知,是否真有这番经历?
若是怜月,真并非是完璧之身。
那她…与自家儿郎又是如何相处?
“更何况若是她真并非完璧之身,眠儿同她夫妻多日,又怎可能不被发现…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