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让你帮忙指导指导英子,你就是这么指导的~?”
破旧的房门被一脚踹开,坐在床沿的一对,啃的难分难舍的野鸳鸯,赶忙往两边一滑,下意识拉开了距离。
奈何踹门的人已经进来了,刚才看一幕,看的是清清楚楚,特别是看到女的被啃一脸酡红,刚才打啵,分开后的口水,都拉成丝了。
“呜,皮哥,是贾梗,是他非得亲我,他耍流氓啊他~!”
刚才还被抻舌头的女的,看到进来的男人,把手往脸上一捂,赶忙站到了男人的身后,脸上的酡红已经散去,只剩下了苍白。
“pia~,骚狐狸精儿,你特么,刚才都吐信子了,当劳资没看见是吧?”
“再说,劳资兄弟耍你的流氓,那也是你的福气,大街上那么多女的,怎么不耍别人的流氓~!”
踹门进来的男人,转过身,一个大耳光子,就往女的脸上抽了上去,这一下是真用力了,名叫英子的那个女人,一下跌倒在了地上。
剃着个光头的男人,一脸横相的转过了脑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依旧坐在床边的贾梗,往女人身上狠狠地吐了口浓痰。
“这个骚女表子,你要是想要,你跟哥哥说,哥哥就让给你,但你这私底下,背着我搞这些,棒梗,你说这事儿怎么算?”
男人捏了捏拳头,倒是没有立刻动手,阴鸷坐在了凳子上,大有贾梗这卷毛,要是不给个说法,今天就甭想出这个门。
“皮哥,我也不道啊,我正教她怎么划包不会惊动到人,谁知道她就给朝我扑过来了,还让我摸她~!”
当初儿童福利院没被人领养的贾梗,已经长大了,小时候壮实的身子骨,长大后反而很瘦削,看着皮哥没有不分青红皂白打人,这才摊了手摊,脸上丝毫没有畏惧。
顺着贾梗手指的方向,可以看到,桌上摆着当下女士流行的肩包,只是包上多了一道道锋利的划痕,一看就是被锐器所伤。
擦了擦嘴角的口红印,棒梗和皮哥保持着一个安全的间距,手指上,飞鹰牌剃须刀片,在指间跳跃,看起来十分熟稔,一点不担心薄薄的刀片,伤害到自己。
绰号皮哥的男人,目光盯着贾梗手指尖的那枚灵活的刀片,眼神十分忌惮,特别是看到桌面,那个皮包上面的划痕,下意识的,就会联想到自己的脖子。
“呜呜呜,皮哥,你得信我,我没有勾引他,是他……!”
刚才被一巴掌扇到地上的女人,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哭的是梨花带雨,相貌普普通通,大饼脸,只是画了点妆,整个人显得十分轻浮,宛如城乡结合部巷子里的流莺。
“贾梗,你说,我该信你呢,还是该信她?”
望着跪爬过来的女人,绰号皮哥的那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上面还用刺青弄了个“忍”字。
棒梗看着皮哥阴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眼神瞬间有些恍惚,好像记起了小时候,他奶奶看他妈妈的那个眼神。
“你什么意思,皮哥,咱俩从孤儿院出来,一块闯荡这么多年,我贾梗是什么人,你不清楚?”
摇了摇头,把思绪从脑袋里清空,棒梗看着女人在那装可怜,装无辜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目光正色的看向皮哥。
两个人的目光在屋子内对视,被抓住头发的女人,像是感受到了屋里逐渐降温,立马连哭声都消停了。
坐在凳子上的皮哥,忽然脸上浮现了笑容,抓着头发的右手,用力一推,把地上的女人,推了个趔趄后,站起身朝着贾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