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队队赤候如离弦之箭,朝着四面八方疾驰而去,他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顾城周边的敌情摸得一清二楚。
很快,一座戒备森严的营地便出现在顾城不远处。营地里,营帐排列整齐,巡逻的士兵往来穿梭,营门处,鹿角和拒马层层叠叠。
饶安军以一种毫不掩饰的姿态,做出随时都会进攻的态势,给顾城的守军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顾城之上,守军们神情紧张,箭在弦上,时刻警惕着饶安军的一举一动,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顾城守将站在城楼上,望着不远处饶安军那整齐划一、戒备森严的营地,面色如土。
饶安军的军旗在风中肆意舞动,仿佛是对顾城的一种挑衅。他深知,如此大规模的军队压境,绝非善茬。
“快,立刻派人快马加鞭赶往王都,向君主禀告饶安军压境之事,一刻都不得耽搁!”
守将声音急促,带着一丝慌乱,对身旁的传令兵吼道。传令兵不敢有丝毫怠慢,飞身上马,扬尘而去。
与此同时,韩国边境的局势也如出一辙。韩国边境重镇平舒城的守将同样被饶安军的突然出现吓得大惊失色,赶忙向本国君主报信。
中山国君主接到消息后,顿时惊得从王座上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惊恐与愤怒:“这景程究竟是何意?不是说好永结同好吗?为何大军突然兵临顾城?”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很快,中山国君主便决定,派能言善辩的使者公孙启前往饶安军营地,弄清楚景程的意图。
公孙启一路快马,赶到饶安军营地。营门前,守卫森严,士兵们手持长枪,目光冷峻地注视着他。通报之后,公孙启被带入景程的营帐。
营帐内,景程正坐在主位上,神色悠然,仿佛对一切都胸有成竹。
两旁站立着大牛、程广等将领,目光如炬。公孙启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躬身行礼道:“景将军,此番我奉中山国君主之命而来。不知将军为何率大军突然来到顾城边境?我两国不是已达成永结同好之意,为何如今摆出这等剑拔弩张的架势?”
景程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亲自扶起公孙启,语气平和地说道:“公孙使者,切莫惊慌,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我并无攻打中山国之意。你看,如今各国纷争不断,我军虽凯旋而归,但也不能懈怠。此次前来,不过是想在这边境之地做个简单的军事演习,提升一下将士们的战力罢了。”
公孙启微微皱眉,心中疑惑未消,但又不敢轻易质疑景程的话,只得说道:“景将军,虽说只是军事演习,但如此大军压境,难免会让我中山国上下人心惶惶。还望将军能体谅我等的担忧。”
景程笑着摆摆手,说道:“公孙使者所言极是,是景某考虑不周。但这军事演习乃是军中大事,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停下。不过,还请使者放心,我军定会约束好将士,不会对顾城有任何冒犯之举。待演习结束,我自会率大军离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韩国使者也赶到了饶安军营地。同样的质问,景程依旧是那番说辞,笑呵呵地回应道:“使者不必惊慌,只是简单的军事演习,绝非针对韩国。”
“这……”
韩国使者虽心有疑虑,但面对景程这般态度,也只能无奈而归。
而此时,顾城和韩国平舒城的城楼上,守军们依旧紧张地注视着饶安军营地的一举一动。
营地内,饶安军士兵们不断进行着操练,喊杀声震天,仿佛随时都会发起进攻,边境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让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