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扫出几分纯粹的杀意。
干心理咨询师这么久了,再加上天师府原本就有关于相术的有关公共课程,李简不能说看人有十分准吧,也有了七分。
仅仅刚才打个照面的第一眼,李简就察觉到了江凡懿不是什么好饼。
从面相上来看,江凡懿那货山根低陷且带横纹,准头尖削带钩,印堂狭窄且有悬针纹隐现,奸门色泽晦暗且有细微斜纹,眼神游离,瞳内且藏阴鸷。
无论怎么看江凡懿都是个根基不稳、心性浮躁、缺乏担当、刻薄寡恩,精于算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心胸狭隘,容不得人,心术不正,自私阴险且毫无底线,对待感情绝非专一纯良的小人。
宁与君子争高下,不与小人论长短。
要说报复李简自认为自己没有可以怕,毕竟那些找自己报复的人都是只会针对自己,毕竟那些人都是要讲体面的。
但李简不认为江凡懿是一个讲体面的家伙,一个只会使用不上台面的小手段的东西他做出什么没有底线的事都可能。
自己不怕报复,那自己家里务农的老爹老妈,白音其其格和女儿乐乐呢?
自己一直游荡在外,家里的一切照应皆由燕王卫的兄弟们帮忙看顾。
燕王卫的兄弟们固然可靠,但百密尚有一疏。
一时关照不到都是有可能的!
何况几个月前白音其其格和乐乐就被司马仲仁绑过一次了。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江凡懿已经记恨上了自己,更是将自己看作他攀附童家的绊脚石,一旦童昊的计划成功,江凡懿身败名裂,人财两空,他难免不会变得疯狂。
童家这种明面上的大家族,就算给江凡懿一万个胆子他都不敢碰,但自己家呢?
圈里的人是知道自己的斤两的,可江凡懿是一个对于修行界一无所知的楞头青。
不怕聪明人犯蠢,就怕白痴灵机一动!
家里的人哪怕出了一点儿问题,那后果都是自己承担不起的。
李简不怕江凡懿冲自己来,自己有千百种方法让这种货色生不如死,后悔来到世上。
但一条被打断脊梁的疯狗,临死前势必会咬人的。
李简想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红木扶手,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李简眼中寒光猝然一闪,心下瞬间有了决断,指尖的敲击也随之骤然停止,手背上青筋微微贲起。
不对普通人痛下杀手,是李简的底线,更是作为新时代修行者,响应国家号召和社会公序良俗的基本要求。
但江凡懿,李简已经不决定让他活下来了。
身败名裂,锒铛入狱,或者让江凡懿招惹的更大麻烦,这一些一系列的可能都不重要,也不保险,只要他活着,这根刺就永远不可能被拔除。
所以江凡懿必须死!
自己不能动手,也不能亲自下场去算计。
因为这些都是违法的!
这是赤裸裸的谋杀!
无论江凡懿多么该死,法律就是法律。
自己可以无视世俗的繁文缛节,但绝不会公然践踏法治的基石。
自己要做了,那与邪修邪教有什么区别?
合理合法合规的杀人,李简自认为自己做不到,就算能也不能去做。
唯一的解决方案就是让对方来杀自己。
让江凡懿自寻死路!
不是打残,不是驱逐,而是彻底的、物理意义上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