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昊在一旁看着,眼中流出几分心疼,刚要开口求情,李简一个“你别管”的眼神就甩了过来。
过了五分钟。
客厅里始终都是静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说话,童玉被威压老老实实的压在地上,整张俏脸都被羞愤鼓胀的通红。
李简整整喝了半壶的茶水,呛的只打饱嗝,看了看外面天光正明,李简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点手将崔廉叫了进来。
“师父!”
李简指了指之地上趴得越发瓷实的童玉冷哼道:“崔廉啊,为师告诉你啊,永远都不要拿自己父辈亲戚的荣光当做自己的能力!因为靠山山崩靠水水流,人是最靠不住的,如果自己不奋发图强向内寻求力量,只顾向外苛求他人为自己付出,那么等那个被依靠的家伙土崩瓦解之后,那这个废物就也会如同寄生虫一样的家伙一点一点的变成碎渣!懂吗?”
崔廉点了点头,“弟子受教了!”
李简的话说的声音并不小。施加威压的时候更没有堵塞童玉的听力,所以这些字都一字不落的通通落进了童玉的耳中。
“咳……”李简终于放下了喝空的茶盏,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揉了揉肚子。他慢悠悠地站起身,踱步到童玉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小丫头,趴着舒服吗?”李简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懒散,甚至还带着点戏谑,“这地板看着挺贵的,也不知道抗不抗压,别给你压裂了还得赔。”
童玉羞愤欲绝,屈辱和愤怒像岩浆一样在胸腔里翻涌,却在那股无形的威压下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更别提反驳了。她只能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
李简蹲下身,凑近了些,声音压低,却字字清晰,嘴角始终都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你这种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说好听点叫备受宠爱。说句不好听的你就是从小缺锌,长大缺钙,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左脸欠抽,右脸欠踹,属驴的欠打,属黄瓜的欠拍!你,但凡长点脑子,你现在会趴在这吗?我告诉你,不要看表面现象,表面现象能决定点啥?人都是会装的,不会装的都他妈死了,要么是蠢死的,要么是笨死的,你就是又蠢又笨的!我告诉你小丫头你要下回再对我出言不逊,我就不只是让你趴着这么简单了!”
说着李简单手向上一抬,弥漫在整个空间内的威压瞬间消却于无,童玉被压弯脊背终于得到了松弛,整个人都趴在地板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童玉微微抬起脑袋瞪着一双水汪汪衬满泪水与兴奋的眼睛,愤怒地凝视着李简,嘴唇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可人之感。
“怎么的,你不忿啊!”李简笑了。
“你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童玉发狠道。
李简掏了掏耳朵站起来,看了看童昊,“你妹妹敢威胁老子?她怎么敢的?”
童昊失笑,“那是我们家最小的,所以无论是我爹妈还是我跟妹妹都比较宠她,所以她多少有点骄纵了!”
李简撅了撅嘴,轻轻拍了拍童昊的肩膀,“就这么告诉你,太过于娇生惯养有时候是容易把人养傻的!如果她不是你妹妹的话,我早就抽她了!我这个人很少打女人的,朋友的妹妹自然也不可能上手了!她养的那个小白脸叫什么名字来着?”
“凡懿!”童昊道。
“你知道那小子家住哪吗?”李简问道。
童玉眉头顿时一抽,面露惊恐的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简斜了她一眼,“你说呢?刚才你们俩在这吵架的时候我就在门外偷听呢,你不是说他特别爱你,对你特别好吗?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夫妻一体,虽然你们没有领证结婚,但是至少算是预备役吧!既然我不能抽你,但是我可以让他替你受过呀!你觉得有道理没有?”
童玉连忙叫道,“打架是犯法的!故意伤害更是犯罪!你要敢动他,我就立刻报警!”
李简挖了挖鼻孔,就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童玉。
“你脑子是不是瓦特掉了?你哥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他画的人物、动物都能短暂活过来,那种奇迹你没见过吗?再说了,我刚才让你趴在地上的时候,我碰你了吗?我知道打架和故意伤害是违法的,但那也得要证据对吧?我只要不碰她,我就让她在马路上趴着让走过的行人反复的去看她做那种行为艺术,你能奈我何!我不找你的麻烦,不代表我不找他的麻烦!他不是爱你吗?那就替你受过!这才叫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