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昊轻轻地叩击了一下桌面,“你说的是那个家伙啊!不过他早已经不在修行圈里混很多年了,你去寻他,他未必会给帮忙啊!”
李简轻轻推了推眼睛,“不妨事!只要人将脚迈进修行圈一天,哪怕只是一秒,这辈子都永远都会被困在这个圈子里!世界是个旋涡,只要迈进就永远无法挣脱!就算是遨游于天地之间的圣人们,不也是要经历这些纷纷扰扰吗?”
童昊淡然一笑,“随你怎么想!”
说着童昊将目光缓缓落在张宁宁的身上。
“这个小姑娘修行好像没有多长时间根基也不算很牢!但一进门的时候我就能感受到她体内有磅礴的炁韵,虽是无比纯粹,却又驳杂的古怪!她修炼的莫不是你当年完善的那部功法?”
李简点了点头,轻轻抿了一口手边的香茶,眼眸微垂,闪过一丝不可察觉杀意。
“你想学啊!我教你啊!”
童昊失笑,“你这话能说得能再不走心一点吗?你刚才可是动了杀机的!我的道不适合修炼这种巧取豪夺的法子,拿来也是无用!”
李简呵呵笑了笑,没有抬头,更没有搭茬。
童昊苦笑,抬了抬手,门外立刻走进一个人高马大的光头汉子。这汉子穿着一身米白色的开衫,下身衬了一条松松垮垮的短裤,脸上几近温和,却眸光如电。
崔廉看到来人的一瞬下意识的紧绷起全身的肌肉,双手扣在椅子的把手,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这个汉子似乎一直都在门外,可从进门到现在,崔廉完全没有察觉到有第五个人的存在。
崔廉想到的只有一个可能,对方的修为高于自己许多且修行过隐秘潜行之法。
而擅长于隐秘潜行之法的通常只有三类人,特种兵、杀手和小偷。对方身上没有丝毫的正气更没有属于小偷的那种贼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对方是个杀手。
“崔廉,放松点!”李简突然出声,眼都没抬一下,“你对面这位大哥也有着入室境的修为,比较童少爷也只不过差一点点而已,你和他动手,你怎么死的你都不会知道!”
童昊呵呵一笑,“李简,你可不要吓坏了孩子,薛大哥还是蛮和善的!京城内地首善之区,今后怎么会动手伤人呢?”
李简将手中茶杯往身旁一放,将上身微微抬起,搭在双膝之上,叹了口气,饶有兴致的盯着对面的秃头汉子。
“不愧是京城童家,华夏首屈一指的顶级名门,请来的保镖都是曾经在欧洲大杀四方的狠角色!薛亦非,我想知道童家给你多少钱,你竟然给他做保镖?”
对面的光头汉子憨憨一笑,“李先生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只不过是童先生的管家,干的也是杂活儿,也只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罢了,不是什么狠角色!”
童昊坐在一旁静静的喝茶,就好像眼前的事情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李简呵呵一笑,苦恼的挠了挠头。
“难不成是我认错了人?不能吧!你们两个长得也太像了!”
说话间,李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突然起手,一道白光瞬间打出,直扑对面光头汉子的面门。
“五雷符!”
砰!
五雷符刚甩出去还没有闪出光芒,一个浓烟便从秃头汉子的掌心中升起。
崔廉在一旁看得很清楚。在李简甩出五雷符的时,对方是直接拿手去抓的,甚至在其未被引动之前便将其一把捏爆。无论是肉体强度还是时机的把握,都恰到好处,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薛亦非脸上依旧挂着憨憨的笑容,“李先生,这整个院子都是木质结构,你这动雷动火德很容易崩溅火星,万一把主人家的房子给烧了,我就没办法交差了呀!”
李简也不搭话,回头看向童昊,“你的管家出门打死人比捏死一只鸟还容易,你留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就不怕晚上的脖子被人扭断了吗?”
“怎么会啊?薛大哥与我可是刎颈之交,若是没有他在,我恐怕还真睡不安生!毕竟,总是有些人想要捞些偏门,挣点快钱啊!”童昊的话音在雅致的茶室里回荡,仿佛在谈论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绑架你?”李简笑了,“那那帮人得多不开眼!凭你爷爷还有你老子打下的那份基业,他们敢绑你,第二天全家九族以内的亲戚祖坟都得被人刨了!你这话一点也不好笑!”
“本来就不好笑啊!”童昊耸了耸肩,“对了,你想让我教这个小姑娘点什么?”
李简下意识的翻了个白眼,“你们有钱人的脑子都喜欢搞这些弯弯绕绕吗?你是会画一道的大宗师,自然是要找你过来学画画,那不成是要让你教她画春宫图啊!”
噗!
一直沉默看戏的张宁宁猛的将水喷了出来,看向李简的眼神也变得格外怪异。
这话,总是有点和正常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