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秘室的铁门从外面推开,一中年男子拎着食盒走进来,西装袖口的百达翡丽腕表泛着冷光。
他将两份法式餐点摆在石桌上,鹅肝酱配松露的香气混着秘室里的霉味,显得格外突兀 ——
云灵音与云栖月瘫坐在潮湿的角落,前者腕间那枚曾在 pL 国皇家歌剧院演出时获赠的翡翠手镯,此刻已裂成两半。
\"灵音,尝尝这家米其林三星的鹅肝。我知道这是你的最爱,刚刚叫人送来的。栖月,你也吃。”
男子推开餐盘,刀叉碰撞间发出清脆声响。
“林正宏,你个畜生,不配做栖月的父亲。将解药拿来,滚回pL国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云灵音眼里噙满了懊悔的泪花。往事如烟,在脑中飘过。
想起一个月前林正宏突然带着 \"悔过书\" 出现在灵音阁,声称当年是被家族逼迫娶妻,如今终于等到自己当权,就果断离婚,只为给云栖月一个迟到的父爱。
自己居然信以为真,两人一月来卿卿我我,好似热恋中的青年男女,一起等待着云栖月从秘境中归来。却不知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前天云灵音带着栖月回来后,云栖月对这个突然来到的父亲虽然没有好感,看着林正宏早已准备了烛光晚餐:
看着他亲手为母亲切好牛排。她看着母亲脸颊绯红的幸福模样,那句 \"爸\" 在舌尖滚了几滚,最终还是带着涩意吐了出来。
当时林正宏眼中一闪而过的狂喜,此刻想来竟像饿狼看到猎物时的绿光。
她摸着胸前陈凡送的玉佩,心中呢喃:“他会来吗?我怎样才能让他知道。”
“灵音,不要这样,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能这样呢?” 林正宏没心没肺地说着。
“畜生,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们。”
“放过你们,简单,杜兰德财团的亨利少爷,今早又打来电话,看了栖月在世界巡回音乐大赛上的表演,说你比巴黎歌剧院的首席还动人。
而我,正在等着他的注资。亨利少爷正在剑桥等你的答复,解药,只有亨利少爷有。栖月你要知道,全世界的名媛都羡慕你...\"
“做梦,我有了老公,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他的。”
云栖月眼中迸发出凛冽的恨意,干裂的嘴唇因愤怒而颤抖,胸口剧烈起伏着。
“是吗,你死不要紧,你忍心你娘也因你受罪吗,他可是说了,少的不行,老的也可以,如果你们两个配合下,一起的话,给我的注资还可翻三倍。到时我分你们一成。”
“魔鬼,禽兽,滚,我们娘俩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栖月,是我害了你,我害了……”
话没说完,云灵音一口鲜血喷在前面的晚餐上,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妈——你怎么样?”云栖月想挪过去看看,可是手脚没有半点力气。
“我求你了,你放了我们吧,你要多少钱,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云栖月泪水汹涌而出,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身体因无力而瘫软在地,眼神却仍残存着一丝祈求。
“这就低头了,对,这才像是我的女儿,能屈能伸。”
林正宏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仿佛在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