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抓住林悦的手腕，枯瘦的手指按在她脉搏上，那里正有紊乱的真火流窜，“你若用禁术，不是献祭，是连炉带火一起炸！你还是忘不了他，秘境中又相遇了吧？你想让他记住你，还是想让他余生都活在你自爆的阴影中？”

林悦忽然怔住了。殿外的风声中，她仿佛又听见秘境里那道熟悉声音——当时她将三枚造化果射向陈凡怀中时，他骑着巨狼的英姿画面充满了脑海。

“师尊，”她慢慢抽回手，将最后一枚造化果紧紧攥在掌心，果子的灵气与体内真火剧烈冲突，疼得她浑身发抖，“若我熬到第八十一次脱胎……”

老妪看着她眼中疯狂的光，突然闭上眼，两行浊泪滑落：“若真有那么一天，老身为你而骄傲，你将在神凰教《宗门志》中单开一页。”

殿内陷入死寂，只有烛火爆裂的声响。林悦将手贴在心口，那里正传来与当年背叛陈凡时一样的绞痛。

她想起大学保安室，陈凡从窗口伸手求她留下，袖口磨出的毛边——就像此刻她因修炼《焚天诀》而寸寸断裂的经脉，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样。

“你既已心中决定，那待我禀明教主，全力支持你。”

“多谢师尊！徒儿先告退！”

六月一日，半山别墅，众女起床后来到餐厅，婉清看向苏诗瑶：

“诗瑶，昨晚没见陈凡回造化世界，不会有什么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金丹期的修士，谁能把他怎样，可能太忙了吧！”

“诗瑶姐！昨天是端午节呢！我们回来太晚了，都没过节！”

诗瑶目光扫过几位妹妹：

“还真没记起来，幸好雅诗记得。我看这样，今天中午想回娘家的，就先回去陪陪父母，不回去的，也要打电话问候问候。下午两点左右，我们在这集合，去陈家村吃晚饭！”

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陈凡的电话：

“陈凡，你还顺利吧？”

“还好。”

电话那头顿了顿，传来文件翻动的窸窣声，“现在正在开会，昨晚在山上练剑，练着练着就天亮了。”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轻松，却掩不住一丝疲惫，“回来后带你飞。”

“你会御剑飞行了？”苏诗瑶的声音陡然拔高，指尖蹭过玻璃上的水雾，“我也要学！”

“好，”陈凡低笑起来，背景里有人低声喊“陈副部长”，他匆匆应了句，又对着话筒道，“回来我找找上次得的东西，看有没有适合你的飞剑。”

“好的，晚上能赶到陈家村吃晚饭吗？”

“我爸妈怎么啦！这么急着赶过去？”

“你忘了，昨天是端午节，我们都不在，我想今晚大家一起过去吃晚饭，你看能不能赶回来！”

“诗瑶，谢谢你，有你真好！事情有点麻烦，我尽量，到时联系！”

“那你先忙，注意安全！”

她挂掉电话时，晨雾正渐渐散去，周若冰、周雅诗、李婉清各回各家。沈诗雨去一旁打电话，楚九璃口袋中的电话响起，一看是父皇，忙恭敬地接听：

“父皇，您好！我正想着打您电话！”

“有了老公就不要老爹了！出来了也不报个平安！”

“嘻嘻，父皇就知道打趣我，昨天在飞机上发生一些事，一高兴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