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崔子轩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他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方面是对崔虎的愧疚，另一方面是对死亡的恐惧。

萧夜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戏谑，“怎么？不敢承认？还是说你已经忘了你的好护法是怎么死的？”

崔子轩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大人，崔虎的死是他的命，他……他不过是一个下人，您想杀就杀了。”

萧夜冷笑一声，“哼，崔虎对你忠心耿耿，你却如此轻易地就背叛了他，真是让人心寒啊。”

他向着旁边幽幽说道:“听到了的，这下看清楚你以前效忠的是个什么货色了？”

话音刚落，空气中突然泛起一阵涟漪，一个身影缓缓浮现出来，正是刀牙兽傀。

此时刀牙望向崔子轩的目光很是复杂，他是由崔虎转化而来的兽傀，保留和继承了关于崔虎的一切记忆，虽然此刻灵魂上他已经完全遵从萧夜的意志，但当听到崔子轩毫不犹豫的将他舍弃时，他的心中还是没有来的一阵刺痛。

“子轩少爷，你……你真的认为我的死是理所当然的吗？”刀牙化回人形，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悲痛。

崔子轩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身体猛地一颤，抬起头来，看到刀牙的那一刻，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崔……崔虎？你……你怎么会……你……你不是死了吗？”崔子轩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确实已经死了。”刀牙冷冷地说道，“但萧夜大人用秘法让我以另一种形式继续存在。他告诉我，我在你们眼里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舍弃的人。”

刀牙的语气中充满了痛苦和失望，他曾经对崔子轩忠心耿耿，甚至在危急时刻不惜牺牲自己来掩护他逃跑。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崔子轩和其他人眼中，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抛弃的下人。

“原本我还对你们抱有那么一丝情谊，但没想到……”刀牙的声音渐渐低沉，哀莫大于心死，他的心在崔子轩毫不犹豫的背叛中彻底死去。

“刀牙，你来裁决他的生死吧。”萧夜面无表情地说道，其话语如同寒夜中的冷风，带着丝丝冷冽。

崔子轩闻听此言，心中顿时被恐惧填满。

“崔虎……不，大人，我……我知道错了，求求您，饶我一命……”崔子轩如捣蒜般跪在地上，涕泪交加，磕头如捣，苦苦哀求。

刀牙看着崔子轩那如丧家之犬般绝望的模样，心中毫无怜悯之意。曾经，他作为对方的下属，对其品性了如指掌。对于这种背信弃义之人，唯有让其陷入万劫不复的绝望，方能使其真正幡然醒悟。

“子轩少爷，你我虽为主仆，但我本不愿与你为难。”刀牙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然而，你今日的所作所为，着实令我心寒。自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

他稍作停顿，接着说道：“至于你的命运，我无权定夺，亦不会代你向我主人求情。倘若我主人欲取你性命，届时无需主人亲自动手，我自会亲手斩下你的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