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潼关城外,赵军大营。
“张钊此去,不知结果如何?”辕门内,刘竞成徘徊不定。
冯睿宽慰道:“大王不必忧虑。”
“魏文升一介匹夫,怎敢对大王不利?”
“张将军此行,必然顺遂,说不定,正派人来传喜讯。”
“如此甚好!”刘竞成大笑一声,“拿下潼关,先取永丰仓,解决粮食之忧,再围攻长安。”
“拿下长安,则大事可期!”
“大王高瞻远瞩,微臣佩服!”冯睿赞不绝口。
君臣二人正志得意满,忽见一员小校匆匆奔来,满脸惊惶:“大王,大事不好!”
“秦国公高楷提早一步占据潼关,设下诡计,诓骗我等。”
“待张将军入关,便原形毕露,想将他困在城中。”
“什么?”刘竞成满脸笑意僵在脸上,“怎会如此?”
“你说高楷早就拿下潼关,这怎么可能?”冯睿亦不敢置信。
小校身形一颤:“卑职所言,句句属实。”
“高楷拿下永丰仓之后,便派人笼络潼关都尉崔桃符,命他斩杀魏文升。”
“其后,仿照魏文升字迹修书一封,佯装献城归降,骗我等入城。”
这短短几句话,却仿佛晴天霹雳,令君臣二人面色大变。
“好一个请君入瓮!”刘竞成咬牙切齿,“高楷,果然阴险狡诈!”
冯睿满脸羞惭:“微臣愚钝,请大王降罪!”
本以为他所献之计,正可拉拢魏文升,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潼关。
却没想到,棋差一招,竟让高楷捷足先登,甚至设下这等诡计。
叫人情何以堪?
“起来吧。”刘竞成摆手道,“此事我亦有过失,非你一人之错。”
他转而想起一人,急切道:“张钊如何了?”
小校回言:“张将军识破高楷诡计,率军出城,五千兵卒并无大碍。”
“此刻,正回返大营。”
“好!”刘竞成转忧为喜,大笑道,“张钊,不愧是孤之肱骨也!”
高楷虽然设下诡计,却并未得逞,当真一件幸事。
说话间,果然听闻马蹄声响起,伴随漫天烟尘,一支兵马奔驰而来,至辕门外停驻。
为首一将,正是张钊。
刘竞成目光一亮,连忙出辕门迎接,亲自为张钊牵马固鞍。
“大王,使不得!”张钊慌忙滚鞍下马。
刘竞成双手扶起,郑重道:“若非你劝谏,孤生死难料。”
“这五千儿郎,亦死于非命。”
“此行,虽未得潼关,但并无损伤,皆仰赖你的功劳。”
张钊连忙拱手:“大王谬赞了,末将愧不敢当!”
“孤赏罚分明,你不必过谦。”刘竞成面色一肃,命人取来一箱金银珠宝,赐予张钊。
“谢大王!”张钊谦辞不过,只得领受。
冯睿笑吟吟道:“张将军有勇有谋,微臣钦佩之至。”
“只是,微臣实在好奇,张将军如何识破高楷诡计?”
刘竞成亦有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