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看折子的萧无极,胃里忽然翻腾起一股酸意,像是被强行倒了几斤酸溜溜的樱桃,脸色又青又硬,喝了一口清甜的菊花茶,庆幸把小团子送出去念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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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夙收回目光,风轻云淡的打开窗子。
忽,一股妖风吹进来,苟夫子眯着眼,沧桑的像是在沙漠里烤羊肉串儿,帽子都被旋飞了,萧七七正喝着水,噗地喷了一地,天啦噜,她看到了一颗油光锃亮的卤蛋,不,是苟夫子的脑袋,老爷爷原来是个秃子,秦夙夺笋啊。
他前世出使大昭,曾在茅房里偶遇过苟或,那天太热,他摘掉帽子站在芙蓉花丛里扇风,太阳反射到他秃头上,当时就刺到了秦夙的眼睛。
老爷爷洁白的纱衣都飘荡起来,配着他那颗销魂的卤蛋,就像是要翩翩起舞的一拳超人,萧七七笑得打跌。
沈南知更是笑得像杠铃,不停的大叫苟夫子是秃子。
苟或红的像是烧熟了,着急忙慌的把帽子捡起来扣上,摇摇晃晃的大喝一声:“都不准笑。”
其他孩子虽然会顾及士族的颜面,可还是忍不住发笑。
倒是秦夙一点儿要笑的征兆都没有,很端方,像是在另一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