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我把律所解散了，跟你混！林默：你不要过来啊！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p>

他接起。</p>

“喂，是……是林同学吗？”</p>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一丝不确定。</p>

是苏沫女士。</p>

“苏阿姨，是我。”</p>

“谢谢你……”苏沫的声音瞬间哽咽，“真的……真的太谢谢你了……”</p>

电话里传来压抑的哭声，那不是悲伤，而是一种尘埃落定后的释放。</p>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林默靠在椅背上，“您多保重身体，李民在天上，也希望您能好好活下去。”</p>

又安抚了几句，他才挂断电话。</p>

指尖刚离开屏幕，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p>

来电显示：韩清。</p>

林默划开接听。</p>

“林大律师，一战成名，恭喜。”</p>

韩清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但更多的是专业人士之间的认可。</p>

“韩老板过奖了，混口饭吃。”</p>

“别谦虚了，现在帝都的律师圈，谁不知道你们404律所，敢把辩护律师当庭骂到自闭。”</p>

林默笑了笑，没有接话。</p>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p>

“有时间吗？”</p>

韩清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p>

“来我律所一趟，有些事，想当面问问你。”</p>

电话挂断，指尖的余温还留在屏幕上。</p>

林默没有在原地停留，他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径直走向门口。</p>

清流律师工作室。</p>

他推开那扇熟悉的玻璃门。</p>

预想中前台小姐姐甜美的问候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近乎诡异的死寂。</p>

整个开放办公区空无一人，十几张办公桌收拾得干干净净，电脑屏幕漆黑，椅子整齐地塞在桌下，仿佛这里从未有人来过。</p>

只有角落里，最大那间独立办公室的门开着。</p>

韩清坐在里面，面前摆着一杯正在冒热气的咖啡。</p>

她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林默。</p>

林默走进去，环顾四周。</p>

“你这儿……是准备关门大吉了？还是你终于良心发现，给员工集体放了个长假？”</p>

韩清端起咖啡杯，吹了吹热气。</p>

“我把他们都遣散了。”</p>

她放下杯子，动作不紧不慢。</p>

“我决定了，响应你的号召，加入你们404律所。”</p>

林默脸上的调侃僵住了。</p>

韩清在开什么玩笑？</p>

韩清将他一瞬间的错愕尽收眼底。</p>

“怎么？”</p>

她站起身，绕出办公桌。</p>

“你不会天天都在说让我去404吗，现在想不认账了吧？”</p>

她顺手从旁边的书架上，抽出一本厚得像砖头一样的民法典精解，在手里不轻不重地掂了掂。</p>

“林大律师，你现在反悔，好像有点晚了。”</p>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袭来。</p>

“没有！绝对没有！”</p>

林默立刻举起双手，做出一个夸张的投降姿势。</p>

“韩大律师愿意屈尊，是我们404的荣幸！我回去就给您在办公室西南角最好的位置，设个香案，早晚三炷香，保佑我们财源广进！”</p>

韩清看着他那副活宝的样子，终于绷不住了。</p>

她把书扔回桌上，发出一声闷响。</p>

“行了，不跟你扯淡了。”</p>

她重新坐回椅子里，示意林默坐在对面的沙发上。</p>

“说正事。”</p>

气氛瞬间从荒诞喜剧切换回了严肃的频道。</p>